“可否说说详情。”秦月想知道。
“到无不可。”燕涛说着,停了停,“出面托镖的是京城大户秦老爷,是我们镖局的老主顾,也是在下的好朋友。”
“镖的是?”秦月问。
“一个这样大的锦盒。”燕涛用手比划着。
“锦盒里装的是?”秦月接着问。
慧雨也注意地在听。
“说是一幅古画。”
“是幅什么画?”慧雨和秦月异口同声。
慧雨和秦毅都喜欢古画,受他们影响,秦月也略知一二。
“没打开,也没必要打开,价值已商定,只要验货有东西在就可以了;镖利是古画价的百分之十,也很丰厚。”燕涛说道。
“然后呢?”问话的是秦月。
“锦盒有二把锁,验过货后,当着我和秦老爷的面把锦盒锁好,我和秦老爷各拿一把钥匙。秦老爷说,他那把钥匙他会交给收货人。”燕涛不假思索。
“再然后呢?”还是秦月在问。
“货送到后,收货人和我把锦盒打开,里边是空的。”燕涛双手一摊。
“空的,您确认东西放里边了吗,确认中间没人动过吗?”慧雨问。
“可以确定。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如果是被窃贼偷了,为什么不把锦盒也偷走呢?我们放得非常秘密,看护得也特别的严密,不会被偷的。”燕涛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东西没了?”秦月发问。
“是的,东西没了,莫名其妙?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呢?秦月在思考。秦月这时手里还拿着水杯,她喝了一口,杯子里只剩下少许水。阳光照在水杯上,秦月眼前一亮。
“燕老前辈,如果我把这个杯子放到太阳下几个时辰,这杯子里的水还有吗?”秦月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当然没有了,你是说……你是说那画是自己在锦盒离挥发了?还从来没往这处想?”燕涛张大了嘴巴。
“至少有这个可能,如果这样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秦月点头。
“这也就是说,这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圈套,燕老镖头,是什么人托的秦老爷?”在一边一直认真听着的慧雨插话。
“是秦老爷的一个救命恩人,怪不得?自从我们支付了赔银后,那个人也失踪了。”燕涛不住的点头。
“这也就是说,说不定那次救秦老爷的命也可能是阴谋的一部分。”慧雨思考着。
“那他们要干什么呢?”燕涛问。
“一方面是要对付您们,另一方面他们得到一大笔银子。”秦月肯定地说。
“燕老镖头,您们有仇人吗?”问话的是慧雨。
“人在江湖,恩恩怨怨总不能没有,可我们没和谁结这么大的仇呀?不是深仇大恨,谁能下这样的手?”
燕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很大的可能是您帮小徒得罪人了?”
“这倒也未必,不过,就是到现在,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是谁干的。”燕涛继续地摇着头。
“这镖本身就是个阴谋,应该是可以确定的了,否则没有拿到赔银就从此消失的道理。如能找到那个托镖给秦老爷的人,事情就可能真像大白了。”秦月脑子里认真想着整个事件。
“可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一个人呢?我问过秦老爷这个人的长相特征?秦老爷说:高高的,瘦瘦的,不苟言笑,很健谈。”
听了燕涛的描绘,秦月倒真想到了一个人。“
“实际上反倒是您们承担了差不多全部的损失,这天高地厚的大恩,燕涛真的无以为报,……”燕涛的语气中充满感激。
“燕老镖头,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帮小徒,说不定您和镖局根本不会遭此祸秧。”慧雨摆了摆手,制止了燕涛。
“老爷,我们回去不?”谭五走了过来。
“今天您们谁也不能走,我们不去外边,镖局饭堂大师傅的手艺还是可以的。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儿我们要好好在一起喝几杯。”燕涛大手一挥。
慧雨本想推辞,看燕涛的实心实意,实在是盛情难却,就对秦月和谭五点了点头。
晚上,像每天一样,诚信镖局大门关上后,门前的灯也就随之点亮了。
镖局的大厅里更是灯火通明,厅中央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盘盘碗碗,里边盛着各种风味的菜肴。
燕涛、雷子震、燕来顺、管家傅生和镖局的骨干镖师无一缺席,盛宴招待慧雨、秦月和谭五三人。
场面令人激情荡漾,屋子里洋溢着真情和快乐。
做为主人的燕涛今天特别的亢奋,也特别的活跃。
人们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要是酒逢知己、话遇知音就不一样了。燕涛今天是酒一杯接一杯,话也特别特别的多。
用雷子震的话:“多长时间了,没见师父这样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