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对不起,小女对作画一窍不通。”
秦月打量着这位二当家的,今天他到这里,兴师动众,该不是和自己来谈画吧?难道他也对这幅画有了兴趣?还是这幅面引起了他的什么联想?爹爹叮嘱自己记住这幅面,还委托义父提醒自己,这件事只有自己、五爷和义父知道,该不会传到这位神通广大的二当家耳朵里吧?但是,秦月还是在心里有加了一份警惕。
“秦姑娘好像知道,今天在下会来?”二当家的突然改变了话题。
“何以见得?”秦月反到有些猝不及防。
“感觉。”二当家的表情很怪。
“感觉?”秦月这时候到是感觉到自己方才有些草木皆兵了。看来,这位二当家的刚才看画,谈画似乎只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并无他意。秦月心里赞叹:这位二当家的,果然敏感的出奇,实在不可小视。
“我想,先生应该告之小女,此番到这里的来意了吧?”
对这位二当家的明察秋毫,秦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当可直言相告,对于秦姑娘,在下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的。”二当家极力附和着秦月。
秦月没有接话,她在等听下文。
“首先,我是要恭喜秦姑娘了。”二当家的有些故弄玄虚。
“恭喜什么?”秦月被搞糊涂了。
“鉴于秦姑娘对反清复明大业做出的特殊贡献,加之秦姑娘无可比拟的才华、能力,还有手中的资源,秦姑娘已经非同小可了。”
“我不明白?”
才华、能力尚可理解,自己怎么会为所谓反清复明做出特殊贡献?还有非同小可是什么意思?秦月实在想不出。
这位二当家的好像在继续地故弄玄虚,又好像是要给秦月意外惊喜,他并未急于挑明。
“秦姑娘知道吗?放眼天下,能获得秦姑娘这样的殊荣的人能有几人?”
“我更糊涂了。”秦月真的被这位二当家的搞糊涂了。
“那老夫就说了,秦姑娘已经荣升为本组织的二当家的了!”
这位二当家的说的很慢,简直是一字一板。他在注意秦月的表情,他以为秦月一定会受宠若惊,但是,秦月没有。
“荣升?我什么时候加入你们了?还有,我实在不知,我为贵组织做出过什么特殊贡献?”
他不是二当家的吗?如果自己当了二当家的,难不成这位二当家的荣升为大当家的了?
“你会加入我们的,因为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你做出的特殊贡献?”
秦月没言语,她在等着下文。
“秦姑娘,你可知道这二当家的在我们的组织內是什么位置吗?”见秦月没有任何表示,这位二当家的有点扫兴,“世上的要位,当有能力者居之,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秦姑娘这二当家的位置,是老夫力荐的,也是老夫自动让的贤。
“在本组织内,这二当家的位置不敢说是生杀大权在握,但绝对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将来我们的大业一成,朝堂之上官位又将是个何等显赫,秦姑娘恐不难想象?”
原来这位二当家的没有荣升为大当家的,而是让贤了。虽然自己对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兴趣,甚至有些厌恶。但是,想到这位二当家的,不知苦心经营了多少年,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熬到了这样的位置。能够主动让贤,无论如何还是很值得钦佩的。
秦月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二当家的惊异地看着秦月,“秦姑娘,难道?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也没动心吗?你要知道,一旦你到位,在下也是你的属下了?”
“我应该动心吗?”
秦月回看着这位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从她的眼中,没看到任何的矫揉造作。
“这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就是为了追逐名利吗?难道世上真有视名利如粪土的人吗?难道在姑娘的眼中,这名利真的如粪土吗?”
“我爹爹在的时候,常对我说,人追逐名利是不错的。天下芸芸众生,那一个不想据人之上?哪儿个不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呢?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者说,恕我直言,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不管这名呀?利呀?对人有怎样吸引力,人都是不应该做白日梦的。”
秦月觉得自己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重,以为这二大家的一定会很生气。
没想到的是,听了自己的话,二当家的反而哈哈哈大笑,“白日做梦,原来秦姑娘是对我们的伟大事业,没有信心?老夫明白了,老夫懂了,老夫理解。”
秦月觉得有时候,对牛弹琴真的是很悲哀的事。特别是碰上这特别的自信,特别的固执的人。
“我想对先生再说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加入您们的,绝对不会。”
“虽然我很意外,但我已经知道姑娘现在的心意了。”二当家的点了点头。
秦月想,说不定这二当年的也会为他自己能保住位置而庆幸。
“先生,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您何以说我对您们的组织做出什么特殊贡献了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和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交流,真的很累,秦月实在不想和这位二当家地啰嗦了。
二当家的点了点头,“我想,秦姑娘已经注意到一件事,就是老夫对你家新到的公子地关注,是的,老夫对他特别地关心。”
“能告诉小女原因吗?”秦月竖起了耳朵。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你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吗?你知道我们找了他多少年吗?”见秦月很自然地摇了摇头,二当家的大手一挥,“现在,你知道你为我们的组织做出的特殊贡献了吧?不错!就是帮我们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