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抱着剑出现在门口,廖恒也跟在他身后,二饶神情皆有一丝决绝?
宋澈苦涩道:“我是有妇之夫,我不去喝花酒。”
“我们本来想去喝花酒,可突然想到有件事未弄明白,便先来找了你。”姜云与廖恒进屋并掩上了房门。
姜云道:“我们要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宋澈眯了眯眼睛,“多管闲事,会不会更恰当?”
“你就你干不干吧!”廖恒直接帘。
宋澈哪儿敢不干,若真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便要独自下江南了。经过多日相处,友情已渐渐真挚。于情于理他都得干。
“干!”
他又道:“可就我们三人,又干得了什么?”
姜云举起手中宝剑:“难道你怀疑我的宝剑不够锋利么?”
“杀人很简单,但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宋澈叹道:“今日你也瞧见了,知县,豪绅,乃至于那个什么仙师,穿的都是同一条裤子,权力,钱财,精神,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如何寻找破局?”
廖恒抿着嘴唇:“经过几日相处,我觉得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点子,你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宋澈在房中踱步。
对付这种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即便找出证据,他们也会用手段销毁——
想要让这棵大树枯萎,无碍乎两种手段,一是借助外力连根拔除,二是从内部破坏它根茎,以石马县当下的情况,显然后者更加适用。
破坏根茎,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改变土壤。所谓“土壤”,正是石马县的老百姓。
当官府的公信力在百姓心中崩塌时,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便是最好的武器。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民愤扩散开来,纸也就包不住火了。
可又该如何让土壤变质呢?
“二位老兄莫要着急,对方势力庞大,此事非一日可歇—今日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一定还会想办法再来收刮民脂民膏,咱们不妨静待变局,再思对策。”
商讨来,商讨去,得不出个什么结果。廖恒与姜云也没再多留,而是各自下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还未亮,市还未发,宋澈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恐怖啊!恐怖啊!昨夜打更的张大,被僵尸给咬死啦!”
“咬得全身是窟窿呢!血都放干啦!”
若真是如此,那着实恐怖。
宋澈揉了揉惺忪睡眼,不禁暗自发笑,昨夜他还忧虑变局何在,这不恰恰是来了么?
他下了楼去。几乎房客都被这恐怖消息给惊醒。
“还没有厉鬼呢,都跑到城里来害人了!”
“你没听么?不是厉鬼,是僵尸!吸血的僵尸啊,那比厉鬼更可怕!”
“听被僵尸咬聊人,也会变成僵尸呢!这……这可怎么办呐!”
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