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啊!”
郑秀娥见撼动不了宋澈,转身抱着丈母娘嚎啕大哭:“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咱周家的百年家业付诸东流么!?若是如此,咱娘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安息啊!”
“是啊妹妹,你瞧瞧,这可是一大家子,上百口人呐!若是家业不在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唉……都怪我这两个儿子不成才,比不上你家的凤女龙婿呀!”
“爹,我不想变成讨口子!”
“奶奶,您睁开眼睛看看吧!咱周家要完啦!”
哭!
宋澈嘴角忍不住嘴角抽搐,他要是老太君,非得跳出来将这帮虚情假意的儿孙一并带到下面不可。
“贤婿,你瞧你舅舅,舅妈都哭成泪人儿了,难道你真忍心叫这大家子人沦为乞丐啊?”周玉梅横眼瞪向宋澈,大有逼迫之意。
沈文君实在听不下去了,护着宋澈呵道:“我夫君又不是神人,偌大的家业,岂是说帮就能帮得了的,你们来为难他做什么?”
“唉!”
宋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是有个办法可挽救周家,只不过嘛……”
话未说完,哭声却已戛然而止。
郑秀娥上前揪住宋澈的手臂,“侄婿但说无妨,只要不让咱沦为穷人,一切条件皆可!”
宋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明说了——办法便是,沈家收购周家产业。”
“啊?”惊的却不是周家人,而是沈家母女俩。
“夫君,你莫不是开玩笑的?”沈文君说道:“周家有整整十八家商行,滞销的珍珠总价好几十万两,咱沈家虽说近段日子是赚了不少钱,可怎么也买不起整个周家产业啊!”
宋澈拍了拍沈文君的手背,“夫人放心,我既敢开口,便自有办法收购,”
他又看向周家子嗣,“就是不知,各位舅舅,舅妈同不同意。”
“那那那……若是沈家收购了周家,咱这宅子啊,店铺啊,都是你们沈家的了?”郑秀娥问道。
宋澈说道:“常理而言,除了人之外,周家所有东西,都得归我沈家所有。不过咱们毕竟亲戚一场,这宅子便留给诸位了,”
他顿了顿,又道:“如今周家在杭州已失去了民心,若再顶着周家名号做生意,根本行不通,因此从今往后,所有‘周氏珠宝行’都得换成‘沈氏珠宝行’;
但舅妈,舅舅,你们不用担心,咱们毕竟亲戚一场,我也不会让你们坐吃山空;
珠宝行只是换了身皮,管理者仍是你们,毕竟这珠宝生意你们要熟络得多;
既是管理者,肯定有工钱,你们放心,绝对不低。还不仅如此,我会放一部分生意让你们来‘投资’;
何为投资呢?我举个例子。
假设周家产业为一百,我沈家独占五十一,剩下四十九,大舅妈,大表哥,二舅妈,二表哥,三表哥,都可用自己的钱来购买;
假设大舅妈你买了‘十’,那么今后店铺赚了一百两,你便可分得十两,以此方式分红结算;
倘若生意上有什么重大决策,各位参与投资者,也可坐下来一同商讨,但最后是否执行,得由我沈家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