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15日,重庆街头
两辆国军涂装的tl37作战乘用车在街头上慢速行驶,引得那些慌忙避让的市民惊奇不已,什么时候国军变得这样彬彬有礼了,还有就是貌似国军没有这种漂亮的敞篷小汽车啊?
“云龙兄,你现在可以啊,连汽车都开上了啊!”坐在一辆汽车的副驾驶上,楚云飞一脸羡慕地看着一边开车的李云龙,他是来重庆参加一个短期将校培训班的,虽然在这里有不少的黄埔同学,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重庆后,楚云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云龙,所以就联系了一下这家伙,没想到李云龙居然亲自开着车就过来了,热情地带自己逛了起来,只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李云龙这些人的身上看出一点曾经土八路的影子,这尼玛简直比中央军还中央军好不好?
“朋友送的,我看不错也就收了下来,让云龙兄见笑了,没办法,就我手里那些兵,一个个的都笨得很,学不会开车啊!”李云龙一脸的臭屁,以前他挺烦楚云飞这家伙的,实在是太装了,可在重庆待了两个月,见识了自己那些每天都得红酒牛排配雪茄的同学,领教了那些宁愿从欧洲定制军装也不愿意自造军舰的海军大佬,他才算是明白了,这楚云飞简直就是国军之光啊,王兄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至于这两辆tl37作战乘用车,那是王跃为了少走路给自己准备的,可一来二去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李云龙的座驾,两辆车,前边那辆车上是李云龙,楚云飞,孙铭,魏大勇四个人,后边那辆车则塞了一个七人的警卫班,配上李云龙那身笔挺的少将军装,乍一看这就是高官出行了,所以一般的特务和警察压根就不太敢拦着他们。
可就在新鼓楼街附近,李云龙一行却被拦在了一个哨卡前,这个哨卡李云龙知道,之前只有一个五人步兵班驻守,连一挺机枪都没有,可这会儿,哨卡却驻扎了一个十四人的步兵班,钢盔,大头皮鞋,锃亮的配枪,鼓鼓的子弹袋,还配备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一看就是国军精锐。
“报告将军,临时管制,请您出示证件并等待。”见到李云龙一行,一个负责的少尉跑了过来,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非常恭敬的说道,作为天子亲军,他们是骄傲的,也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可这里是重庆,大人物多的是,只要不是必须的,他们其实不愿意平白得罪人,眼前这将军虽然不认识,可敢在重庆带着一个警卫班招摇过市的,那也肯定不是一般人。
“兄弟辛苦,给,大概要多久?”李云龙见对方很和气,也很配合地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在重庆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他已经习惯了。
“李云龙将军,侍从室少尉司徒浩南向您致敬!最多二十分钟您就可以通过。”少尉看清李云龙的证件,非常激动地向着李云龙敬礼,这可是传奇人物啊,两次缴获日军联队旗,两次击毙日军大佐,在晋西北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绝对是他们这些青年军官的偶像。
“呃,委员长怎么会到这里?”李云龙压低了声音问道,他虽然不刻意地打探消息,可来重庆久了,他也知道委员长是不会轻易到新鼓楼街这边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太耗费人力物力了,要清理无关人员,要提前检查,要加强保卫,一通下来,肯定是搞得鸡飞狗跳的。
“附近有(抗战)遗孤学校,委员长每年都过来,有时候委员长夫人也会一起来。”司徒浩南少尉略一迟疑,瞥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光听声音就知道至少有二十个炸点同时爆炸,每个装药都足有几十公斤高爆炸药。爆炸产生的浓烟串起老高,不远处的鼓楼街一下子便被硝烟笼罩,一些细碎的砖石甚至都砸在了李云龙汽车的机箱盖上了,声音很是刺耳。
“少尉,留两个人在这里警戒,其他人跟我去救人!”李云龙当时就怒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发生这种事,根本就不用多考虑,这是有人要刺杀委员长,可这么大的响动,真的只是刺杀吗?当下就命令明显有些慌的司徒浩南道,而他本人则习惯性地发动车子,爆炸声就是命令,不管是在晋西北还是在重庆都一样,一边的楚云飞也不含糊,也掏出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伯莱塔m1938冲锋枪被递了过来,楚云飞转头一看,魏大勇,孙铭都抄起了一支伯莱塔m1938冲锋枪,这会儿正对着他笑呢。
就在李云龙说话的几乎同时,又是接连三次猛烈的爆炸,大地都猛烈的震动起来,两边建筑物上的瓦片都哗啦哗啦地砸了下来,这次发生爆炸的不是新鼓楼街,而是在西大街和新鼓楼街之间的一片居民区,一大片居民区瞬间就被爆速的冲击波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