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笑道:“看来你是答应了。今日不杀,来日方长。”于是旋动龙椅左侧的机括,那铁笼便慢慢升了起来。
乌邪转身扬长而去,越过重重宋宫侍卫,无人阻拦。
刘见乌邪离去,旋即将头上的垂珠遮面冠冕取了下来,放在案上,大步走出宁国殿,便在殿外开阔地舞起了剑。
怀王宝剑寒光飘闪,剑锋诡谲,六招剑法,正是鸠占鹊巢、鹬蚌相争、兔走乌飞、狐假虎威、猴子称王和狗熊掰棒。
……
当晚刘在不梦阁书案后的竹席地上铺了床厚厚的被子,便卧于其上睡觉,任由恕儿霸占着他的暖榻。他虽依旧睡得不沉,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每每梦醒,都不禁去看一眼卧榻,他知道恕儿睡在那里,心中一暖,便又尝试慢慢睡去。
翌日朝会,刘正在听几个文臣辩论是否应该放了蜀王,只见宁国殿外冲进一个高手,却不是去而复返的蜀王乌邪又是谁?
经过昨日一战,殿中守卫更加森严有序。文臣迅速退开,只剩一众武将和侍卫把蜀王团团围住。
乌邪招招有所保留,并没有出手伤人,刘当即喝道:“切不可伤了蜀王殿下!”
乌邪亦喊道:“罢手罢手!本王不跟你们这些宋国蠢材白费力气!”遂将宝剑插入了剑鞘。
刘下令道:“住手!”大殿之上遂鸦雀无声。
乌邪指向刘,扬声道:“龟儿子,昨日本贤王被你的臭屁熏的头晕脑胀,故而走的匆忙,却忘了问你第二个不杀本贤王的理由!你倒是说清楚,还有什么理由?你若不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以为这些蠢材能捉得住我乌邪吗?”
刘站了起来,拔出怀王剑,一边走向乌邪,一边问道:“寡人昨日便说了,第二个理由,寡人不愿告诉蜀王殿下。不知蜀王殿下意欲对寡人如何‘不客气’呢?”
乌邪重新拔出佩剑,剑锋直指刘:“杀你,易如反掌!”话音未落,已至刘身前。
两柄孟麟宝剑电光火石不到三招,一众侍卫见宋王抵挡不住,当即硬将宋王和蜀王隔了开来。
蜀王毫不费力地将一个侍卫打成重伤,立刻躲开了昨日大殿中央天降铁笼之处,却听刘朗声道:“怎么,蜀王殿下难道只会用昨天那几招剑法?还不如绝世峰巅箭阵中的齐王!齐王用的招数,可比蜀王殿下多了许多!寡人愈发觉得,卫王在高手榜榜首时,榜上第二名不该是蜀王殿下,而应该是齐王啊!蜀王殿下,你既要杀了寡人,又何必如此含蓄客气?难道威名赫赫的‘乌龟剑法’,只有六招么?”
乌邪闻言,当即更换了招式,怒不可遏:“是‘乌衣剑法’,不是‘乌龟剑法’!你们既然要花样找死,我乌邪便再出几招,也好让你们临死前,见识见识什么是上乘武学!
这便是
蛇行天下!闲云野鹤!临渊羡鱼!梧鼠技穷!小试牛刀!卧虎藏龙!”
乌邪六招过后,刘迎了上去,却步步躲闪,引得乌邪到了大殿极左之处。乌邪正逼得刘再无退路,眼看剑锋便要刺到刘的胸膛,只见刘身后的墙壁上忽然打开了一扇门。
刘迅速退入墙后的另一个房间,而大殿顶上的铁笼又一次从天而降,将乌邪困在其中。
乌邪一瞬疑惑过后,已在笼中暴跳如雷:“龟儿子尽使这些旁门左道的歪术!恬不知耻!真真气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