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地抓起一个路旁的宫人,那宫人双脚悬空,见了殿下鬓角的青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听殿下大喝道:“北门!备马!”
刘扔下那宫人,大步往白玉宫的北展门跑去。宫人也一溜烟地没了踪迹。
凌姿看着刘迅速消失在大雪中的白衣白袍,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心道:“乔,你平日看起来聪明谨慎,却怎么惹上了这假传殿下旨意的杀身罪名?平昌王死了,你那不中用的哥哥乔韫,估计哪天也会被复国盟军给杀了吧?乔氏一门费尽心力地把你送进白玉宫中,与我平分殿下恩宠,可是像你这般愚笨的人,如何振兴大势已去的宋国乔氏?等到殿下把你打入冷宫,等到太皇太后死掉,殿下再下令杀了你,到时候,宋国王后的位置,舍我其谁?”
刘还未跑到北展门,凌飞已经乘马而来,身后还跟着刘养在宫中马厩的坐骑,绝尘。
凌飞知道刘着急,于是并不下马,而是在马上行礼,匆忙问道:“殿下有何事……”
刘不理凌飞,骑上绝尘,白衣白马,径自朝白玉宫的北展门疾驰而去。凌飞只得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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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中,暖炉在侧,炭盆浴火,但失血已多的恕儿此时却冷得瑟瑟发抖。在那无法抵御的寒冷中,她的足底又泛着火辣辣的疼痛。半冷半热的体肤之苦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她却不敢就此昏睡,于是拼命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好笑地想着,此时的自己,活像一块坚冰在火上烤炙,却并不融化。这真是一块奇异的冰……会不会,我其实不是一块冰,而是一块冻在西岭古冰绝壁里的万年寒玉?
她隐隐听到狱卒对鲁慧道:“鲁将军,她双足都烙印了‘宋囚’二字,此时应是锥心之痛。可是她不喊不叫,也不破口大骂,好像并不疼痛。她若死活不说复国贼军的计策,难道我们真要请殿下亲自前来审问吗?”
鲁慧道:“殿下乃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这些日子对付复国贼军已经疏忽了朝政,哪有功夫来跟这个奸诈的逆贼耗时间?你们天牢还有什么刑罚?足底印几个字,就想让逆贼招供,也太过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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