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辰从后视镜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被修宇挡住,可那身形那穿衣风格让他想起那个女人。
“先生还真喜欢开玩笑。”修宇讪讪然,偷偷在心里悱恻南离辰的妒意。
“一次是善意,两次三次可就是情意。”南黎辰咄咄逼人的姿态,让车厢内蔓延出压抑的气旋。
之前也不过是猜测,如今修宇的表现可以断定对方就是那个女人。
“只是碰见了。”修宇神情淡然的回答。
“真有这么巧?”南黎辰呵呵一笑。
修宇什么心思,南黎辰清楚,不是喜欢而是怜惜,尽管明白,心里总会涌出一股不适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先生,去哪。”修宇双手把着方向盘,脚尖蓄力待发。
“看看她吧。”南黎辰揉揉额头,无力的闭眼靠着。
南黎辰口中的她,正是前妻苏冬。
记忆中她的性子如名一般,是一个高冷美艳的女子,冷若冰霜的不近人情,他们的婚姻对外人或者自己来说都是迷。
有时候南离辰会觉得那是一场梦,他的生活好像从未出现过苏冬,一切的一切都是梦境。
伤了膝盖的简清之瘸着脚,一拐一拐的找休息区,好不容易坐下才撩开裤袖来看,脚冢上的伤比修宇给的创口贴还要大。
“哎!这可能就是天意,无福消受。”就以这样坦露腿冢的姿态,一瘸一拐的走去艺术公园。
艺术公园的来由是民众赋予的,简清之所处的灵秀小区在市井中算得上中等,艺术公园内聚集了不少与简清之一样怀揣梦想的人。
他们创作之余都会来此与人深谈,既缓解内心疲惫,还能坚实内心,几年时间里,简清之大多时候都是采用这种方法来安抚自己。
还是老地方,与之前相比,长椅上的人变了,每次相汇的人都不一样,还记得第一次会面的是一个画家,和印象中的一样,如沐春风的爽朗,面容也是慵懒的简洁,给人一种治愈的感触。
一坐下,简清之便礼貌的打招呼“你好啊!”
对方并没转身,随口应付“你好。”
“你也有烦心事嘛?可以和我说说。”习惯了在公园里倾诉、被倾述,简清之也练就了一身安慰人的本事,却仅仅是在灵秀公园展示。
“你是什么职业。”对方并没接茬,反问。
“我是一名写手。”简清之说到此还深深吐了口气。
“写手?为什么不说是作者。”对方转过身与简清之面对面坐着,凝重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简清之被对方面容愣住了神,眼下暗沉的黑眼圈给对方添去了不少憔悴,苍白的唇色压制住他原本应有的锋芒,本该是青年的面容却铺满了中年的沧桑。
晃过神,简清之不自在的咳了咳“我还算不上,只能称为写手。”
“在什么地方写文,笔名。”对方的表现并不客气,反而有些不尊重人。
“四月如初,繁星。”简清之低下头望着地面,脚尖不自觉的动了动。
她心头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对方好像和她一样,都是为了某种东西在坚持,她坚持过来了,而对方还在突破。
“哦!原来。”豫竹无神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