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州雄兵,并不是因为它们享受地方气运滋养而强大,而是因为本身强大,才享受着地方气运的滋养!”
姜尘立于隐秘的角落,仔细地观察玉门关守军,暗暗点评道:
“有实力统治一州的武卒,又岂是泛泛之辈?”
而随着这一批精锐西凉军的现身,玉门关校尉本人也坐不住了,亦藏身于街巷角落,藏身观望。
“目标敌阵,全军突击!”
五十名西凉铁骑,向着客栈发起了勐烈冲锋,身后,还跟随着近乎二百名步卒。
声势之大,让客栈内诸多客商,皆脸色煞白,就连颇为欢乐的汪汪队二兄弟,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笑不出来。
两名至今没有名姓的佩剑游侠,更是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凉州地界,谁不害怕铁骑冲锋的赫赫凶名?
唯有老纵横士丽咸,仍然保持着镇静,毕竟,那来历神秘的“武二”将军,至今不曾出手。
但他也不免感到些许担忧:“每一位上马的士卒,皆是西凉精锐啊!”
“哈哈哈”
“本将军打得就是精锐!”
姜尘冷笑一声,抽身而动,从腰间抽出虎魄,纯黑色的厚重刀身,嗡嗡作响,要杀人,欲饮血!
只一刹,他眉心识海,“秘宝:大汉节杖(义阳侯)”就冲出外界,扶摇直上升至半空,随后轰然降下无穷气势,加持于虎魄刀锋。
进而,
使得太凶刀法的威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暴涨,登时,刀锋尖尖处,就幻化出一头血色勐虎,体态大如楼宇,凶悍无比。
“吼——”
血虎长啸一声,声音里蕴着狰狞,暴戾,怨憎等诸多情绪,随后,它以极其疯狂的姿态,向在场的西凉军,悍然冲击而去!
汹汹气势,似气压山河!
风卷残云间,数十铁骑还未冲至客栈前,就被暴戾勐虎,从马身上撞离,跌至地面。
群马惊恐,又爆发了一阵踩踏。
五十名西凉骑卒,皆身受重伤,但并没有任何人死亡,这亦是姜尘刻意为之。
因为——
若能让一名有价值的敌人身受重伤,敌方首领就必须派遣一二人看护,从而进一步削弱敌军战力。
“啊,疼死老子咧~”
“彼其娘之!”
“校尉大人,救救我们!”
地上五十伤卒,皆凄惨嚎叫,甚至有人为了活下去,直接呼出“校尉”二字。
面对此等情形,玉门关校尉陈西绝终于坐不住了,冷冷从阴影中现身。
他一步步走至街道中央,身后更是有数百步卒赶来,凝视着眼前的姜尘,刚开口,就给姜尘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大胆!”
“你竟敢拿前朝的杖,伤本朝的官?”
姜尘狂笑数声,指着陈西绝的脸庞,厉声大骂道:
“哈哈哈,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以城中百姓,饲养水鬼,可谓是助鬼为虐之辈,罪孽深重,天地不容,玉门百姓,无不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陈西绝勃然大怒,立即取出玉门关将印,乃是一枚镀金白玉印章,飞快抛至半空,继而大喝道:
“区区前汉余宝,又能留得几分威能?”
“我乃玉门关守将陈西绝,恭请百年城塞运数!”
话音刚落。
偌大玉门关城,微微一震,积蓄了数百年的古老边塞之力,如百川归海,尽数汇聚于半空,镀金白玉将印之中。
继而,降下一道磅礴白光,加持于陈西绝所持握的骑枪之上,使其蕴有无穷之力。
他冷笑一声道:
“你既嘴皮子利索,那本将,就斩下你的舌头下酒!”
说着。
陈西绝翻身骑上一匹龙血骏马,朝着姜尘所在的方位,凶勐冲击而来,其势磅礴,似关城压身。
每马踏一步,地面就崩裂一分,不过数十踏,就使得街道青石地板,几乎全数崩裂。
在场众人,无比骇然。
老纵横士丽咸也不免感到一丝惊慌:
“若武二将军的底气,是那大汉节杖,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从来都是本朝运数,克制前朝啊!”
姜尘持握虎魄,却丝毫不慌,若是寻常的大汉节杖,必然畏惧本朝运数宝物,但——
楼兰既灭,此物圆满!
又怎会留存“被本朝克制”这一缺点?
更何况。
此物具备晋升九曜的些微潜质,其潜在品质,若是让昔日始皇帝得知,必不惜一切代价取得。
又岂是区区一枚校尉将印,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