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
七千青州兵心中激动不已,均生出共同的想法。
“开拔费么……”
“要让士卒心甘情愿去死,总该多给一些钱财。”
姜尘轻笑一声,从军法官冯权手中,接过了黄金五十两,以及白银五百两,是五百主这一级别的最高档。
个人负债,成功下降至两万一千八百八十两!
显然。
这是冯权在向他示好。
不仅如此。
冯权还私下从随军道士的口中,打听到姜尘的需求,竟在发放开拔费的时候,递来了二张符纸。
正是他求而不得的踏空咒符!
“谢了。”
姜尘微微一笑,虽不知冯权如何弄到此物,但此物对阵凶兽插翅虎之际,必能发挥奇效!
倒是帮了大忙。
“祝姜五百主武运昌隆!”
冯权见姜尘肯收下此物,亦大大松了口气。
连“征军冠冕阁下”都认可的潜力种子,若是继续作对,无异于鸡蛋撞石头——粉身碎骨,自不量力!
半个时辰后。
七千士卒均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金银,皆面红耳赤,士气激昂,嗷嗷求战,恨不得下一秒便攻破西犁城门。
“好,很有精神!”
卫安国轻轻赞叹一声,随后舌绽惊雷:
“全军出发!”
轰!
踏踏踏!
七千青州士卒,分为兴军、锺军、大军与分卒四部,以及三千随军民夫,沿着孔雀河一路向西,踏上了征伐西犁的征途。
…………
巧的是。
这一次,姜尘以及麾下五百士卒,又一次分配到“分卒”的任务。
负责护卫两翼安全,驱赶闲杂百姓,预防奸细谍探等工作。
沿途中。
几乎每隔一二个时辰,便有一些楼兰百姓靠近军队。
或者说。
并不是他们主动靠近,而是他们本就是居住在孔雀河畔的平民百姓,当青州军靠近之际,来不及跑而已。
当然。
其中必定有楼兰谍探装扮成百姓的模样,试图靠近观察青州军的行踪。
每当有士卒报告发现了疑似谍探的楼兰百姓,姜尘便会立即发动观沧海之力,观测此人。
光光是一个上午。
耳聪目明的小伍,便精准发现了七名疑似谍探者,其中三人,经观沧海之力观测,均为楼兰谍探,一刀枭首!
其余四人,则是比较呆傻。
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逃跑而已。
姑且算是傻人有傻福,遇见了姜尘这位眼怀观沧海之力的“分卒”,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
小伍适时赞叹道:
“我一直自以为眼睛耳朵比较好使,但跟头儿比起来,当真是不值一提,您到底是怎么辨认出那些谍探的啊?”
姜尘笑而不语。
公孙虎则凝视着后方押运各类物资的民夫,暗暗叹息一声,自己若不是早早遇见了“头儿”,恐怕此刻,便是那些民夫中的一员。
…………
日落西山。
残阳如血。
征西犁军选中了一处远离孔雀河的高地,开始驻扎
冯乐宾负责的五百人,接替了姜尘等士卒的职责,在临时营地四周来回巡视。
“呼~”
姜尘长舒一口气,躺在床铺上准备歇息,但细细一想,自己新习得的军团武技——诛魔太凶刀法,尚未经过试验。
倘若在接下来的西犁之战出了岔子,比如士卒无法传达气血,到那时,就算是想吃后悔药,也来不及了!
“还是得实际操练一番……”
一想到这。
姜尘腾得一下便起了身,大步走出军帐,找到担任临时千夫长的张百岁,询问道:
“老屯长,我能不能趁着落日余晖,尚有光亮的时候,带兵演练一番?”
“毕竟,我指挥士卒的经验,实在太少太少了。”
闻听此言,张百岁便皱起了眉头:
“倒也是。”
“你虽死记硬背住了绝大多数军务常识,但终究是纸上谈兵之辈,光光靠一日行军,是万万不够的……”
“我来替你申请。”
说着。
张百岁便立即起身,大步向卫安国所在的营帐走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姜尘心中生出一丝暖意,自己似乎不知不觉间,已将老屯长视为师长。
没过一会儿。
张百岁便笑着走出营帐,朗声道:
“卫将军同意了。”
姜尘顿时松了口气,喝令一声:
“范百将,召集所有人,我们去营外一趟。”
“是,大人。”
范良善恍忽片刻,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二个月时间,自己竟成了姜尘的下属。
但回过神以后,他还是恭恭敬敬地服从了军令,领着阮铁汉等四名青州斗士,唤来了五百名新兵。
不仅如此。
姜尘还向负责巡视的冯乐宾,暂“借”了三百士卒。
此等古怪的行为,顿时令张百岁心中生出了一丝疑惑,暗暗思忖道:
“为何是八百人?”
“难不成……这小子还想施展军团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