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条野狗惨死之后,另外两条扭头逃走,其中一条没有来得及溜走,被恶魔扑倒在地撕碎了喉咙。
克丽丝缓缓走入这个一片狼藉的老旧营地。
“他们布置的还不错啊,原来那些汽车都是用起重机拽过来的。”
安迪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角落里停着一辆黄色的工程机械,应该是被打捞者们回收回来专门拖动重物用的。
营地里分布着一些棚屋,看上去并不是太能够遮风挡雨,鉴于头顶上的高架桥就是天然的屋顶,这也算是没问题,只是光线实在是不足。
“跑得很匆忙。”
克丽丝看到一桌食物和周围的摆设,大体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和一些弹孔充斥周围,有不少的尸骨残留在附近,狗的还有人的。
看着那一副人骨头,两人一时有点沉默,这具尸骨的血肉被啃食殆尽,每一寸骨头上都是齿痕,一些肢体不翼而飞,连颅骨都消失无踪了。从周围的挣扎痕迹来看,他还活着的时候被狗群扑倒随后被活活咬死。
“可怜。”
克丽丝蹲下来看着那具尸骨。
“先是被撕扯皮肉,再被掏空内脏,最后撕扯肢体,连脑袋都被叼走....”
安迪注视着那具尸骨的指骨,地上有一条条凹槽,活活挖出来的凹槽。
触目惊心的感觉。
“算了...咱们还是快点找发电机吧,刚才那些野狗乱嚎乱叫,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狗过来。”
两人立刻在营地里四处搜找,不久后就找到了遗弃在营地里的小型发电机。
费了一点劲,两人把发电机搬进后备箱里,又找到了几个装满了收集处理好的高价值废弃零件的箱子,总之最后已经拿了能拿的全部。“走吧。”
关上了车门,两人一狗又一次上了车。
“你对这些打捞者有什么看法?”
安迪一边开车一边问着。
“大部分人都只是可怜的正常人,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十恶不赦的家伙....ncr的人手一直都是紧张状态下的,我们这些第一批的东派部队一共只有一个营。抵达这里以后先后和部落土人、掠夺者、废土怪物、凯撒军团还有钢铁兄弟会交战,在这个高压状态下出现对一些法律的漠视也是在所难免。”
克丽丝还是站在ncr那一面的。
“如果是在本土...或者至少是局势平缓下来,虐待囚犯的做法肯定是不会轻易发生的。”
安迪一脸不相信,他觉得他在黑峡谷监狱那时候好几次差点挨揍,那群家伙可能在其他地方表现不同么?
“ncr用什么来限制那些做法的发生?”
克丽丝回答道:“法律,法律明确的规定了禁止这种行为,包括恶劣的刑讯逼供。在我们击败飞地的时候,出现了不少非常难看的局面,虽然飞地令人痛恨,但是这是不人道的....因而坦蒂总统在后来出台了关于保护囚犯人权的法律,违反的军人和官员就算不被惩罚也会被竞争者击败,失去仕途,失去政治生命。”
安迪有点难以相信。
“可,有时候刑讯逼供的需求在所难免,你们怎么办?就那样僵持么?”
克丽丝严肃的看着窗外。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有时候需要找到一些厉害的外聘专家,那就不算是我们的问题,但是那非常罕见....像是那群打捞者里进行的大规模拷打...或者干脆可以说是施虐,在ncr本土因为这项法律的原因是基本看不到的。”
“虽然很多人都在争论这是否导致了打击犯罪不力的问题..不过坦蒂总统留下的影响足够大,我觉得,这是我们与那些土人之间差异的关键,决定究竟谁才是文明,也让ncr仅仅存在便对周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安迪摇摇头。
“但你们在外面搞得一团糟不是么。”
克丽丝沉默了一会。
“理论总是跟不上实践的脚步....我想,ncr还需要更多时间去思考自己究竟应该与外部的世界保持何种关系,在我看来,这场为了转移矛盾而发起的仓促的东进运动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两人忽然齐齐闭口不言,因为就在不远处,居然出现了一队疑似是ncr士兵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