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啊！一百多块呢！”安德鲁夸了一句，又道，“和这些画相比，高更《你何时结婚？》只卖了三个亿简直太值了！而这些画可以把整个艺术画市场价值抬到一个新高度。小保，你的身价分分秒秒都在涨啊！”
“那艺术是用来欣赏的，你说这些个画你挂家墙上是欣赏还是折磨啊？”黄保哼了一声，“我们家是缺玻璃纸还是缺瓷砖啊？还是说不会自己画圈？弄个画框才多少钱？”
“是啊，除了提醒自己是个二缺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功能了！”安德鲁笑笑，让服务生把前面丢出去的册子捡回来，“所以外面已经有人说这个是扯淡艺术展了，我替你拒绝了。”
拒绝得好啊！安德鲁你真是了解我，但你何必要拿这画册上门呢？说明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下回再这样我就上我最喜欢的套餐了！
“在他们眼里，《我的小秘密》和那些画是一种类型，比较扯淡。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么？”
黄保没空去猜，他还得吃饭呢，胃口坏了就换菜吧，打电话到唐人街弄点川菜过来，今天还来个麻辣安德鲁，谁让他那么坏呢！
“他们会说：毕加索这画名字倒是起得好，《我的小秘密》，就是太简单了！我都怀疑有人是不是拿着画板让他签名去了。然后有人会跟贴说，这个可能性完全有啊！”
“老安，艺术界都坠落成这个样子了么？”黄保忧心匆匆地问，他原来还想当个大艺术家呢，可现在一看，这坑有粪完全不能进啊！
真要说起来，自己这个大收藏家也危险，你看这成天往来的，都是这艺术家那艺术家的，我的逼格不是摇摇欲坠，根本就是已经泡在坑里了啊！
“那倒不是，艺术家不是都这样的，你要说这个头还是当年那几位给带坏了，古典印象抽象野兽立体线性理性，前辈们都把这些地盘给占完了，后面那些玩单反的卡片的dv的一天能给你拍几万张照片，电脑技术一普及ps谁都会，你说当代艺术何去何从？艺术家们也要吃饭啊！”
“所以也就是拿个艺术当幌子，直接玩博傻的套路。反正这钱左手出右手进的，万一有傻子来接盘呢？”安德鲁笑笑，“你又不是不懂这个。”
“老安你说说我那画值多少钱？”
“之前不是给你估了一亿五么？两组加起来三个亿，不过过几天估计能加一亿。”
“不是那个，我是说《莉妲与天鹅》。”
“那至少得十多亿了，我算不出来。”
“十多亿？”黄保倒吸一口冷气，艾拉你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三五个亿么？
“是啊，三五一十五，十五个亿啊，你小学没毕业啊？”艾拉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了个去，你个机器天天跟我玩文字数字游戏，我都快被你玩坏了你造吗？
算了，黄保直接退了，正好菜到，看这香气就知道有戏！威廉套着口罩，推着小车进来，那味道，安德鲁已经哭了！
老安啊！你既然不地道，我也不能以德报怨啊！
咱们今天就来个红油火锅麻辣安德鲁，这一听鼻子就得出汗啊！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氛。
“老安！怎么不吃？来，多吃点，这个补肾！这个活血！这个壮阳！”黄保殷勤地给安德鲁夹菜。
安德鲁是胃如着火肠子冒烟，不但满头是汗，嘴都肿了八圈！
实在没法吃了，这一口要命两口死也得被辣活过来，第三口下去简直生不如死啊！
“小…嘶...小…保，我嘶...这个下午还有个…会，嘶...你慢嘶...慢吃，我先走一步！嘶...”
安德鲁从垃圾筒里翻出那本神级画册，要了两块碎冰含嘴里，飞一般地走了。
这一下午就开始无聊了，还好可以看看各种新闻和网文，要不是有你们这些媒体，世界得无聊成啥样！
人在被动接受信息时大脑基本是不怎么活动的，艾拉很欣慰地看着黄保一目十行地在手机上过字。
此货虽劣，亦有可取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