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无论是让全世界一起玩猜猜猜这下面到底是不是那幅丽坦与天鹅,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分享这两幅名画,都是比画本身更有趣的事。
过程才是最美丽的啊!
黄保正准备适时抛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不等他开口,那边已经有人动手了。
……
“不!”安德鲁突然按住老毕的手!
“怎么了?”
“我们不应该这样把这个秘密揭开!”
纪勒也醒悟过来,很赞同:“对,这个非常重要,值得向世界宣布!”
“让全世界一起来猜下面是什么画!”安德鲁面色庄严地说,顺手拉开老毕,让他远离画三尺以上。
“让世界一起来想办法,把画完好地剥离出来!”纪勒神情严肃地说,顺手拉开老毕,让他远离画六尺以上。
之所以每次都是差三尺,因为他们的手就是三尺长。
“现在我有一脑子的计划!”陈文放激动地说,顺手把老毕推出门,哐地关上。
那么现在好了,你们的计划这么多,那我就放心了。
我了个去!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意外地被你推到人生的巅峰啊,艾拉,请回答我!
“这算什么人生的巅峰,乱扯淡,这件事让他们去安排好了。”艾拉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最近似乎总有点提不上劲的感觉,别是卡文了?
黄保深深吸了口气,也对,这边上都是专业人士,自己反正是画主,只要不把画收归国有,那就不怕。
门轻轻被推开,老毕又进来了。
没办法,这么重要的名画在这里,你们敢把我推门外,信不信我直接跟你们拼了?!
“可万一不是呢?”老毕提出了自己的担忧,这也对,毕竟才擦出两寸见方,一小点翅膀,你就敢说这是达芬奇的名画?有这么丰富的想像力怎么还没成神?…经病?
纪勒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让人送一幅同尺寸的仿画来。”
安德鲁点点头,虽然他们没见过原画,但在无数资料上已经看过这画的仿制品,后世也有不少画家画过这幅画,作为向大师的致敬。
“不用,让他们发一张图片过来,我让酒店打印一张不就好了?”黄保倒是想让艾拉直接拿出一张复制画,但这场合就有点不科学了。
“都弄,多弄几幅,一定要同尺寸的!”纪勒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油画版也弄来,毕竟这和印刷品还是有区别的。
几个电话一打,三十分钟后,四张同尺寸的《莉妲和天鹅》仿画就摆在了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里,都是标准的纵112x横86厘米。
这还是安德鲁亲自去电梯口拿的画,他可不希望有人进到会议室,别说资格的问题,那里面可是有个世界级的小秘密。
“《莉妲和天鹅》最有名的摹本在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收藏着,这就是原画的仿制品,正好我们行里有,直接就拿过来了。”纪勒说。
“怎么不一样?”陈文放奇怪地问,“这边有四个小孩子还有蛋壳,这个孩子只有两个,下面还有鸽子?哪幅是真的?”
“两个都是,一个主画,一个变体画!”
“变体画?”陈文放眼睛一亮,变身?这个题材有意思,赶紧说。
“画家对同一画题,用几种不同的构图、表现方式加以处理,以求更充分体现主题思想,除其中主要的一幅外,其余各幅都叫变体画。”
安德鲁和陈文放的关系不错,解释得也到位,可惜说得太一本正经,说得陈文放直接就目光暗淡了。
好在名画的魅力那是有历史文化金钱和艺术加成的。
五幅画一字排开。
大家静静地欣赏。
虽然看起来像是两幅画,但还是很相似的。
画上的莉妲的笑容,几乎是《蒙娜·丽莎》的笑容的翻版,这个两幅画都一样,莉妲和天鹅都很相似。
明显的区别在于其它部分,一幅背景有深度感,中景上一座石结构古代废墟,据说是来自达芬奇在地理考察中速写下来的素描稿子,左边两个小孩子,右下方有只鸽子。
但在另一幅变体画上,没有这个背景物,远景也有很大的改变。在丽妲的左脚边,有四个破壳的蛋,蛋中出来四个小孩,形象十分健壮,犹如幼童模样。
这个很容易理解,达芬奇生活的年代,画作大多以神话传说为题材,但对于神话中不确定的部分就成为了变体画的一个诱因。
关于莉妲生下几个孩子的传说,希腊神话中也前后不一致,所以达芬奇在前后两画上也有不同表现。
神话中的海伦,在有的章节里说她原是涅墨西斯的女儿,宙斯的女儿涅墨西斯为了摆脱宙斯的追逐,化为母鸡,而宙斯则化为公天鹅与她亲近。涅墨西斯下的那个蛋,被丽达拾去,后孵出海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希腊你们老百姓那么懒,这么大文明神话里这么多的坑,也不好好埋,让后人怎么看得下去?难怪现在要国家破产!
另一说法即是宙斯化为天鹅与莉妲会合,使她生了两个蛋:一个孵出海伦,另一个孵出了狄俄斯库里兄弟……
唉,这口味,甩麻辣猪大肠七八光年啊!
总之,达·芬奇这幅画完全是采取装饰手段来表现的,天鹅被加以夸张与拟人化。文艺复兴以来,许多画家都爱采用这一题材,大概这段神话充满着一种浪漫主义的神人合婚的反封建色彩的缘故。
虽然这是绝世名画,但这神话背景实在口味太重,光看陈文放那眼放光芒表情荡漾的样子就知道了。
对照着这油画,大家都纷纷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