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
江狱一进门就感到一股阴森寒意，心里发毛。
这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仵作刘元。
“师爷，小江，你们来了！”
刘元听到动静，停下手中工作，对着他们招呼道。
“老刘，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师爷苏千上前问道。
“刘老！”
江狱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了刘元身前一具女尸身上，仔细打量。
“这是昨晚遇害的少女，名李芳，我还没给她验尸，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我们发现时的状态！”
刘元介绍道。
“嗯。”
江狱微微颔首。
只见李芳身上不着丝缕，青一块，紫一块，遍布各种伤痕。
她一双眼睛瞪大，充满恐惧和痛苦。
显然生前没少受折磨。
江狱目光往下，发现其下身处盖着一张丝巾。
注意到江狱的目光，刘元说道：“这丝巾应该是采花贼留下的，每个受害人身上都有一张一模一样的丝巾！”
“你们查过丝巾的来历没？”
说着，江狱拿起雪白丝巾，只见上面绣着一个简单图案。
一朵凋零的牡丹花。
牡丹花旁边还有一只似乎刚刚采完花蜜、心满意足，准备振翅高飞的大黄蜂。
“我们查过，这丝巾用料乃是名贵的蜀锦，但想借此找到采花贼，却也不太可能！”
师爷摇摇头，指着丝巾上的图案，道：“根据这个丝巾，我们将采花贼命名为采花蜂。”
“嗯！”
江狱微微点头。
他也没想通过一张丝巾就期盼找到采花贼。
那不现实。
对方留下这样一张充满挑衅的丝巾。
显然不怕他们查。
丝巾上带着一些污秽之物。
江狱轻轻嗅了嗅。
他有个特殊技能——闻香识女人。
这是他从奸夫王庆那里得到的能力。
如今他练气一层，五官蜕变，感知敏锐，对各种气息十分敏感。
通过气息锁定采花蜂不难。
他又低头在李芳尸体上轻轻嗅了嗅。
“小江，你有什么发现？”
刘元紧紧盯着江狱，充满期待。
“可以确定，昨天晚上，有两个男人跟李芳发生过关系，这张丝巾是其中一个男人的！”
江狱在李芳身上清晰嗅到两个男人的气息，特别浓烈。
他已经记住了对方的气息。
待会儿他就出去找，只要对方在城中，他一定能找到。
“这么说采花贼有两个？”
师爷大喜，没想到江狱鼻子这么灵，简直比狗还厉害，一下就确认了采花贼的数量。
“不一定。”
江狱却是摇摇头，“还得看过其他五具尸体才能初步确定采花贼数量。”
“这李芳有没有情郎什么的？”
“我们询问过李芳的家人，李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情人。”
“我知道了。”
江狱在其他五具尸体上检查后，同样嗅了嗅对方身上残留的气息。
最终他确定。
总共有五个男人的气息。
不过这五个男人不一定都是采花贼，有可能是其中几个女人的情人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