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走到易鸣边,见他脸色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啦?”她柔声问道。
易鸣看着奚南,她的声线柔和甜美,瞬间抚平了纷乱的心绪。
她是一剂良药,来找她是对的。
“没什么,上车再说。”
易鸣替奚南拉开车门,他绕到车前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景相似,不过,这一次易鸣没有喝酒,他的大脑是清晰的,可是他的绪却紊乱了,他需用坚强的意志去克服。
“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奚南坐下,转脸看着易鸣,路灯下,不甚真切的面容,写满了心神不宁和抑郁难平。
易鸣本来一肚子的话来责问的,可是在见到奚南的一瞬间,却平息了。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有些人注定相看两相厌,而有些人注定了一眼万年的欢喜。
“没事。只是想你了,想见你一面,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易鸣的声音也染上了柔和的音质。
“你肯定有心事。”奚南看出易鸣的不同往常。
“没有心事。”易鸣矢口否认。
看着奚南朝着她走过来的时刻,他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大晚上的来兴师问罪,吓着她,他会心痛的。
他的南南才从失忆的苦海中解脱出来,可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你要是不说,我上楼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你去迟了没有事,我们可都是要打卡的。”
易鸣纠结,不知如何开口。
他曾经是当年大学生口才辩论赛的最佳辩手;也常常当众演讲口若悬河;临场随机应变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唯独面对奚南的时候,常常拙口笨舌。
奚南作势要拉开车门下车。
当她的手预备拉开车门时,易鸣瞬间将车门落了锁。
“呦,怎么啦,还限制了我的自由。”
奚南转过脸来,佯装生气道“你道是和我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分析啊?”
形势所迫,易鸣脸上有一丝疲惫,
“我今天回家了,遇到了淑媛,她说宁泽轩去公司找她了,想做鼎盛广告业务,这个事,你知道吗?”
奚南听闻慕淑媛,此人,果然不是善茬,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知道她回家当着易鸣父母的面,怎么添油加醋,绞舌头根子呢?不然易鸣能在大晚上,沉着一张脸来找她?摆明,他听信了慕淑媛乱嚼舌的话语。
“我知道啊,是我让他去的啊!”奚南语气中有了一丝烦燥和负气。
易鸣见状,转瞬轻笑,
“要做鼎盛的业务,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找他去干嘛?”
“鼎盛是一家正规的企业,我觉得还是要走正常流程,也不能让他太顺利了,是不?”
“你是心疼他辛苦跑业务吗?不仅把你家安天装饰公司介绍给他,还让他去鼎盛,你知道的,淑媛一定会和我们说起此事,然后再顺理成章的,bi)迫我们不得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