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取这样一个名字呢,这样的名字可不常见。”
笙歌藏起自己微微有些发颤的手,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昨读诗刚刚看到,觉得好听。”
“以前见你曾经写过,觉得好看。”
“名字,好听好看就足够了。”
祥林嫂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可笙歌的一颗心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第一次感觉到无边的恐慌。
她在改变的究竟是谁的命运?
还是说这个世界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毕竟阿毛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个世界是有漏洞的。
笙歌微微低头,可是却撞进了阿毛那双睿智清澈的眼睛中。
她一直都知道阿毛很聪明,当年的上海滩谁又不忌惮贺安贺小公子运筹帷幄的本事呢。
只见阿毛轻轻握住的笙歌的手腕,温柔软,传递出的温度一点一点在平复着笙歌心中的动dang)不安。
“好。”
笙歌这句回答其实已经很勉强。
孔安,孔笙歌……
呵……
笙歌敛去眼中的沉思,一点一点收拾好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绪。
一个名字而已,为何她的心却又一种强烈的不安呢?
也罢,也罢,走一步看一步。
……
盛夏悄然而至,在鲁镇过着地主老财生活的笙歌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打破了她所有的平静。
中年军人病重,怕是活不了了……
谁说他们的初遇并不友好,但在几年的征战中已经成为了朋友。
临行前,她那句话只是心忧,可是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信是瘦麻杆写的……
收到信,笙歌就知道鲁镇这短暂的平静再也留不住了。
“收拾下东西,我们即刻启程。”
笙歌不放心把祥林嫂和阿毛留在鲁镇。
祥林嫂并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应下。
如今的安稳是孔乙己所给,她不能忘恩负义。
星夜兼程,连赶路,笙歌终于赶了回来,只可惜依旧没有见到中年军人最后一面。
公馆被素缟花圈纸扎包围着,凄凉森的哀乐奏响着,不断在陈公馆上空盘旋。
今是中年军人下葬的子。
“将军……”
对于笙歌的归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乃是常,在中年军人病倒的子里,手下已经有不少人心怀鬼胎,就等着中年军人一烟气就开始瓜分势力。
笙歌摆摆手,走向尚未合上的棺材,仔细打量的功夫请教着直播间的玻璃碴子们。
确实是体垮了,重病难治。
看到直播间玻璃碴子们给出的答案,笙歌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有人刻意算计。
笙歌归来,强势的扛起了中年军人手中的大旗,接过来所有的势力。
名正言顺。
因为中年军人临死前在众人的见证下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笙歌。
这一出让笙歌想起了汉昭烈帝的白帝城托孤,但中年军人是不是太高看她了呢。
她就是个简单粗暴的家伙,哪能不得了孔明先生的一步三算,事无巨细。
她没那个脑子。
不过,她依旧有条不紊的做好了势力的接收。
因为,她有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