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酒?这个念头出现在陆瑰云的脑海,她望向那条清澈的小溪,不停地想,汾酒当中最有名的品种叫啥来着?
如镜面般的溪水,倒映出旁边那片竹林。
是了,竹叶青酒。
陆瑰云好像记得,有那么一段故事,是竹叶青酒的发明是个偶然,只是运酒的伙计偷喝了几口,然后用溪水代替,恰好有竹叶飘过,结果那酒非但没毁,反而更添风味,成为了名酒。
那她也来试试看!
陆瑰云去当地购了一壶酒,加入溪水,又加了几片竹叶,放了半后,发现确实有些许不同。但是酿酒工艺肯定没这么简单,她又试着加了几样泡酒所用的食材,如当归、陈皮、公丁香、紫檀等,结果效果奇佳。
她住到农户家里,与他们一同研制,等做出好酒,再匆匆忙忙赶回去的时候,已误了两。
刘士林见她许久未归,还以为她是玩儿去了,一见面就绷着脸:“娘娘是成心想让臣等受罚了?”
陆瑰云没说话,拿出她的“作品”,递到刘士林的面前。
刘士林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娘娘!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若让皇上知道,臣……”
“若让皇上知道,一定会夸我的。”陆瑰云打断刘士林的话,“你别说话,先品品我这酒。”
“你……”刘士林差点要翻白眼。
她拧开酒罐子上面红绸包着的盖子,顿时酒香四溢,与寻常的酒相比,少了几分辛辣凛冽,多了几分醇厚与绵长。
“哪里来的香气?”一个俏的女声响起,在外面唤了一声,“钦差大人,我能进来吗?”
他们在山西时,暂住在山西知府的府宅里。来者正是方安国的小女儿方绮。
她笑着揭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眼看见陆瑰云手上的酒罐子。
“陆大人和钦差大人喝酒啊?能不能加我一个?”方绮笑着将酒倒在了小竹碗里,小抿一口,表立刻就变了。
“这……这……酒哪来的?”她站起来问陆瑰云,“快告诉我,我这就去买。”
陆瑰云知道自己成功了,笑着看了刘士林一眼,伸手倒了一碗酒,放到他面前。
刘士林意识到些什么,看着她问:“你的意思是?”
“我所献的良策,都在酒里了。”陆瑰云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士林这才端起那碗,喝了小半碗的酒,明白过来:“陆大人的意思是,在山西造酒厂?”
“正是。只靠传统农桑未免太过单一,若是在山西造酒厂,即便庄稼收成不好,也还有另一份来源。”
方绮有些惊讶,又看了看手中的酒:“这酒,难不成是陆大人酿的?”
陆瑰云点头:“杏花村前的小溪,溪水清澈甘甜,旁边一片竹林,竹叶可为此酒加几分清香,再用几味当地可采的中草药,配以冰糖等配料,便可得此酒。我在京城时,常听人说现在市场上的酒缺乏新意,我看杏花村物华天宝,这正是上天给的机会。”
刘士林不改观,点头道:“我这就写进奏折呈上。”
此事定好之后,一行人当就收拾东西准备回京。临走时,方安国送他们至城门口,突然问陆瑰云:“不知小陆大人是否婚配?”
陆瑰云尴尬地笑了笑,正准备说没有,方安国却道:“小陆大人这么年轻,一看就是没有家室,你看我家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