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女婿脑袋上的伤早点好,她天天亲自监督煎药和换纱布,操心个不停。
肇事者陆瑰云一开始还悠哉悠哉的,但是发现母亲天天这么惶恐不安的,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终于有一次,在孟池羽换药的时候,良心发现,进屋对黄夫人道:“娘您别盯着了,我来吧。”
黄夫人当着孟池羽的面儿,对着她一番数落:“怎么现在才知道来?没心没肺的东西,知不知道这次捅了多大娄子?”
陆瑰云这次挨骂没吭声。
黄夫人数落起人来可以不间断地说半小时,最后还是孟池羽看不下去了,提醒她:“岳母您也注意点儿,云儿她现在是太子妃。”
“这……”黄夫人没想到他会诘难,慌忙跪下,“臣妇该死,一时忘了君臣之礼,娘娘恕罪,殿下恕罪。”
“你干嘛呢。”陆瑰云还不高兴了,瞪孟池羽一眼,“我娘说我几句怎么了。”
小霸王简直靓仔语塞,明明是帮她,反倒被怼。
???这是什么道理!
陆瑰云弯腰搀起黄夫人,安慰说声没事的,便将她送到门口,再折返回来。这时候他也已经换完药。
永福退下之前,还担心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害怕她再往主子脑袋上砸个窟窿似的。
她站着,手里不安地绞着帕子,盯着他脑袋上的纱布,知道那里面是个不浅的伤口。后悔那日鲁莽,却不想认错。
“还不过来?站那么远能看见?”某人发话。
她这才慢慢踱过去,走到他的书桌前。刚一伸手去碰砚台,就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摁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某人现在充满警觉:“干嘛?”
陆瑰云莫名其妙:“磨墨啊。”说着抬眸一看他,闪过一丝狡黠:“不然你以为呢,再砸你脑袋?”
孟池羽这才松开手,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往靠椅上一躺:“谅你也不敢。”
陆瑰云玩儿似的磨了几圈砚,停住手,又走到书架前随意扫了几眼,答道:“你活该。”
“哼,老子是活该。”某人嘟囔着,手指着脑袋,“陆瑰云你第二次打老子了啊。这种程度的家暴,就算普通人家都被休几回了。”
哼,小霸王还想休妻呢,谁怕谁。陆瑰云耸肩,无所谓道:“那你休吧。”
拳头打在棉花上,孟池羽没了声音。
“行,你家不是普通人家。我打破你脑袋,难不成你就要砍了我脑袋才行?”陆瑰云的手指敲过书架上的书籍,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你砍就是了,我眉头皱一下不姓陆。”
媳妇现在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孙猴子,孟池羽给闹得脑壳疼。以手撑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这孙猴子的紧箍咒。
小霸王开玩笑似地往门外走:“看来还是你娘刚才说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我去找岳母老人家再教导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