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尚斯文仔细观察着陈逊,发现他的面色非常惨白,应该是吓得不轻了,接着,尚斯文发现陈逊身边好像有一股特别的气味,腥腥的……突然,他像是想透了什么,逃命般得逃去大厅,一脚踢开了门……但已经来不及了,爆炸开始了……**冲击波以超音速向尚斯文辐射而去,他跑着,还没来得及跑到那扇狭窄的门口,他就飞了起来……像一口大炮发射出一枚炮弹一样,酒馆的木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发射出了尚斯文……尚斯文像里约奥运会里菲律宾的跳水运动员一样,胡乱地在空中滚了几个圈,然后划过一道缓慢粗壮的弧线,最后一屁股坐在霖上。
恍惚间,尚斯文耳边似乎响起了响亮的嘲笑声,那是属于奥运会观众的。
酒馆被炸开了,**是藏在陈逊肚子里的。是的,陈逊早就被杀了。尚斯文拖出他已经炸碎掉的尸体,发现还有个金属瓶子,那是上次尚斯文和秦照给他的原液,他还没用过。然后,尚斯文找个地方把陈逊埋掉了,脑袋里一直播放着他那碎裂身体的画面。
尚斯文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虚弱地靠着一棵腰粗的香樟树,将目光从埋掉陈逊碎裂尸体的地方移开了。但他却注意到了别的东西:酒馆那腐朽的木头墙,被**炸倒下了,是碎裂的;田野上枯死的雷击木,安静地躺在田埂,是碎裂的;不远处的溪流里,浅浅的河水哗啦啦地冲击着鹅卵石,反射着夕阳的红光,是碎裂的……甚至,就连周围的乡村土房,都在向尚斯文诉身体碎裂的痛苦。
尚斯文无力地举起左手,用手表拨通了大刘的重卡,大刘立刻就接了,他一定也在紧张地工作着,看着卫星监控。
“陈逊死了。”尚斯文道,像猫被抽了筋,全身都是软的,连声音也软了。
然后他和大刘挂羚话,身体像热气球般浮在空中,发高烧一样地全身难受,仿佛所有关节都被捆住了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飞刃,无法动弹,无法获得自由的动作,像个傀儡一样被人牵动着,朝大刘的方向行走。
不久后,尚斯文回到了大刘的车上,大刘非常担心地看着他,他像个被扯断拉线的木偶一般地瘫坐在地上,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
“你没事吧。”大刘。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发现工程师们敲打着的键盘,是碎裂的;大刘简短而挺拔的短发,是碎裂的;汪正洋细碎而飘逸的刘海,是碎裂的;就连……尚斯文甩了甩手,仿佛要赶走这种令人烦躁的联想似的。
然后大刘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斯文。”其他人也都注意到这边,都来围着尚斯文,得知陈逊死后,都轻声安慰尚斯文。
尚斯文摇了摇头,我没事,秦哥和于娜他们怎么样了。
大刘道,秦照和震波女都打过电话了,高司令早有防备,设了局,他们俩都抓捕失败,而且,丽莎也死了,还有其他受赡人。
尚斯文苦笑了一声,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
一大片乌云飘了过来,立刻因此变得晦暗,当它又飘走时,空再也没能亮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肃穆了,仿佛要为这群人准备一场哀悼会一样,世界已经为他们创造了气氛。
“我们该走了。”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