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东来赶到小仓库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大茂揪着秦京茹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小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偷汉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有男人在里面,是淮茹姐喊我来的。”
秦京茹看到许大茂气得青筋暴起,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求饶。
“啪!”
她话音未落,便被许大茂重重的甩了一记耳光,“我都抓到你们了,你的裤子都脱半截了,还敢在这里狡辩!”
围观的工人们眼睛顿时瞪大,向秦京茹的腰部看去,果然看到那根红色的腰带并没有系好,在寒风中来回晃悠。
“啧啧,偷人偷到轧钢厂来了,这小媳妇也太不要脸了。”
“这许大茂也算是个人物,平日里没少跟别人的媳妇勾三搭四的,现在看来这也是报应。”
“哎哎,怎么没见男的啊?”
刚从小仓库溜出来的郭大侉子正准备趁着许大茂收拾秦京茹的时间,悄悄的溜走,刚出门口就被工人们堵了个正着。
工人们虽然不喜欢许大茂的为人,但是像惩治这种人,还是很愿意出手的。
特别是几个女同志,更是恨不得手撕了郭大侉子。
“别动手啊。我是冤枉的,我花了钱的。”
郭大侉子见到那几个女同志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连忙捂住了脸,抱着头蹲在地上,连连喊冤。
“我真是花了钱的,花了足足两块五毛钱,不信的话你们去问秦淮茹,是秦淮茹帮忙牵的线。”
此言一出,工人们顿时愣住了。
啥,秦淮茹竟然敢在工厂里拉皮条,这也太大胆了吧!
而旁边,正在胖揍秦京茹的许大茂也收回了拳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耳朵。
他也知道秦淮茹这阵子频繁接触秦京茹不怀好意,还以为秦淮茹只是想占许家的便宜,也没有多想,毕竟许大茂当着放映员也不缺那口吃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秦淮茹竟然敢拉着秦京茹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许大茂只觉得心中的火气蹭蹭的网上涌,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秦淮茹的身影,只能把怒火发泄到秦京茹身上。
飞出一脚,狠狠揣在秦京茹的腿上:“小贱人,我供着你吃,供着你喝,平日里也没有断了你的零花钱,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而且,你还怀着孩子啊!”
嘶。
嘶。嘶。
嘶,嘶,嘶。
此言一出,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化作一群只知道倒吸凉气的雕像,周边的气温顿时上升了好几度。
“窝艹,这小娘们怀孕了,还出来做这种生意?”郭大侉子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他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得手,要不然该多倒霉啊!
话音未落,他就挨了许大茂一巴掌,面颊瞬间浮肿起来,然后捂着脸低着头不吭声。
他害怕暴怒的许大茂把他打死。
许大茂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越想越气,拎起一块板砖冲秦京茹奔去。
秦京茹吓得脸色大变,她知道任由这么下去,就算这回逃过一劫,等回到家也会被许大茂打死。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反戈一击。
秦京茹也是个虎性子,从地上跳起来,掐着腰指着许大茂骂:“来啊,朝脑袋来,反正我嫁给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老公鸡,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早死早超生。”
“....谁不会下蛋了!”许大茂被戳中弱点,气势顿时弱了几分,手里的板砖也呼不出去了,“我要是不会下蛋,你怎么怀孕的?”
秦京茹现在已经撕破了脸,自然不畏惧许大茂,撇着嘴说道:“怎么怀孕的,当然是假的啊,是秦淮茹找六院的医生开的假证明。”
“你以为我想跟别人钻仓库,还不是想让别人帮你生个儿子。”
“你,你....”许大茂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他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围观的吃瓜群众今天算是开了眼,原本以为是搞破鞋,后来发现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再后来竟然发现是借种子。
卧槽,卧槽,这简直太精彩了,可谓是年度大戏了。
那些原本准备抓挠郭大侉子的妇女同志也合不拢嘴巴了,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一丝震惊。
同时,她们对秦京茹的观感变好了一些,毕竟人家是事出有因。
这年代,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那么在家庭里就不会有地位,出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与此同时,工人们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这许大茂看起来也算是精神,竟然是个不能下蛋的,嘿嘿,难怪媳妇会跟别的男人好。”
“啧啧,小媳妇也是为了他好,他竟然把人家揍成那个样子。”
“我看啊,人家小媳妇并没有错,家里的男人不争气,人家还不能找别人帮忙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要孩子吧!”
嬉笑声中,许大茂愣在了寒风中,他没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如果秦京茹偷人,他大可以暴揍秦京茹一顿,然后把她扫地出门。
如果秦京茹当半掩门子,他可以把秦京茹送到笆篱子里,让她在里面好好思过。
但是。
秦京茹竟然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才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
这....
“出什么事情?诶,大茂,赶紧把你手里的砖头给我丢了!”
就在这时,李东来赶来了,他看到许大茂拿着砖头,立刻发出一声暴喝。
“噗通!”许大茂怔怔的把砖头丢在了地上,哭丧着脸看着李东来:“东来兄弟,我苦哇。”
五分钟后,当李东来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这家伙干了一辈子坏事,算是遭了报应。
但是,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事情总是得解决的。
这里聚了这么多人,传出去对轧钢厂的影响也不好。
他把许大茂拉到一旁,小声问:“大茂,你怎么想的?”
“我....”
李东来明白他的顾虑,缓声说道:“我是你跟秦京茹的媒人,又是秦京茹的表哥,本来应该避嫌,但是咱们关系也算不错,以前虽然有些误会,现在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