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跟一个军官较真儿,这个军官比他懂得律法。
他怎么折腾也不是这个军官的个儿。
庄松德还是话软了下来:“我让你迁走她的户口,你们在外结婚不让我们知道,礼钱你不给了怎么办?”
说到归期就是钱,钱钱钱!钱是他爹!
朱明松冷笑一声:“你是怎么想人的?能不告诉你?你可真是想得出来?要是你就那么办事吗?
你们不管对待荣子怎么样,总归荣子还是你们生的,没有没有就没有荣子,你们给了荣子生命,你们多么的对不起她也是她的父母,只要你们以后再存害荣子的心,她也要拿你们当父母待,别人家的姑娘是怎么对待父母的,荣子也不会差,荣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相信她不像某些人只看利益没有亲情,这个你就放心吧。”
朱明松没有承诺他什么,荣子是和别的姑娘对待父母一样对待他们,就是点他不要得寸进尺,谁的收入多少有限的,谁也不是轧票子的机器,要多少就有多少。
庄松德猴奸猴奸的。
真的想在在朱明松身上榨不出油来。
只有妥协,闹得太僵了以后就拿不到什么好处,如果真的就不给他彩礼钱他也没有办法,庄建荣一口担住,就是不给他还能抢来?
他可没有那个本事要来钱。
大要彩礼国家也是不允许的,捣乱就是破坏军婚,这一手就制住了庄松德。
庄松德憋气,气闷不行,也就只能憋气。
次日早,朱明松到大队开了介绍信,就是荣子姐妹的户籍证明。
朱旺川立即知道了儿子干的事,陈兰凤当然就知道,两口子一商量,就对儿子怒气冲天,朱旺川没有出头,他不能像一个婆娘一样事妈似的不允许牵荣子的户口。
推出婆娘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没有把你爹妈当人看,办事就不跟我们商量。”
“跟你们商量什么?荣子也不是你闺女,她的户口走不走的跟咱们家有关系吗?”
亲妈怎么样?这样对待儿子喜欢的姑娘,儿子也会心凉,这几年的津贴他一点儿舍不得花,全部寄回家,可是给父母养高了胃口,总是想要他全部的津贴。
嘴上挂着弟弟们结婚没有钱,劳分分红的钱不是钱吗?弟弟在生产队劳动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收入,弟弟们干的都是轻活。
看青的当小队会计的,挣的都是满分,一家四口四个大劳力,一家人的工分都高,当干部的就是条件优越,弟弟们也不是不好说媳妇儿,村里的姑娘眼馋大队干部家庭的不少。
因为嫁给大队干部家庭对女方的家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哪家不追求利益?
嫁给队干部的家庭,女的也不会干累活,可以进学校当教师,去公社砖瓦厂上班挣钱,往生产队一天交几毛钱,剩下都是自己的,队干部家庭成员在这个时代确实过得像神仙一样的日子。
谁不想象这样的日子,所以队干部的儿子说媳妇不是难题,有的是是上赶着跟着的。
就是残废也好说媳妇儿,她的父母天天说娶媳妇没钱,他是明白得很,就是刮磨他的钱,自己攒起来,留着养老。
强制荣子没有结婚就进他家,就是为了让荣子当使唤丫头。
克扣她的吃食,自己家差点细粮就多。人怎么能这样自私?荣子是她儿子的媳妇儿,他不喜欢就要苛待死,好去了他们的眼中钉。
人怎么能这样狠呢?
所以朱明松对父母的做法儿实在是不能恭维。
荣子的命真是不好,父母不好,公婆不怎么样,只有己护着她了。
陈兰凤真是急眼了,户口迁走她还使唤谁,户口迁走也就没有粮食了,她还要花儿子的学费,自己干去吃亏的,陈兰凤当了这么多年大队长太太,没有吃过一点亏,她可真是受不了!
“我不许你迁她的户口!”陈兰凤也是觉得自己没有身份阻拦,可是她就是不想吃亏,最恨儿子跟自己作对。
“妈,你阻止荣子迁户口,也就在家里说说吧,要是对外人说,岂不是惹来闲言碎语,荣子三百斤粮食,细粮被克扣,顿顿就是点白薯面,八成的野菜,你看荣子满脸的菜色,皮肤粗糙,一年一个人的几斤油你给她吃了多少?这些事外人怎么能不知道?”
朱明松的话气得陈兰凤倒仰:“荣子满嘴的假话,你就信她挑拨,这样是非的女人怎么能够配上你,赶紧的给我黄了,让她滚!”
“妈!……你羞恼成怒什么,心虚了?”朱明松的脸也是沉了,她可真是会借题发挥,转移问题。
“你!……你这个逆子!你要迁她的户口,你就立即给我黄了。”
“婚姻自主,妈你没有权利强迫我!我喜欢找什么样的是我的自由。”
“你执意把她的户口迁走,我就去上头告你不孝,忤逆父母,我让你下放回家,我看你还狂不狂?”
“那就随便吧,争辩这也没有用,我就等着下放呢。”
遇到胡搅蛮缠的妈,朱明松干脆就不与她对话,赶紧的走。
三天后朱明松就拿回了庄建荣姐妹的准迁证,从大队迁出户口。
庄松德知道了已经晚了,朱明松不想让庄松德先知道,嫌他麻烦,不想跟他费口舌。
要是先跟他商量,他那狮子大开口真是让人招架不起,户口迁出来了,看他能怎么样?
明知道两家人都不会给这姐俩转粮食关系,一年的口粮只有自己买高价的吃。
把钱当祖宗看的人家到了手的便宜怎么也不会往外掏了。
庄松德找朱明松捯后账,朱明松就要庄建花的粮食,三百斤粮食在这个时代花高价也得花二百块钱才能买回来。
真正的掰扯起来,朱明松就让两家卖粮食给庄建荣姐妹转粮食关系,把粮食卖到粮库,拿着粮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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