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琛会长到了!”
可就在许之胤暗自思忖之时,人群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惊呼。
霎时间,原本聒噪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即便是许之胤亦是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旧伤未愈的炎琛步子略带蹒跚而来,那阴翳的眸子满是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所致。
顺着让开的小道,炎琛终是走到了两堆焦臭的木炭齑粉前。
“炎会长!”
众人连忙把吴敦、冯羡二人的身份铭牌递到炎琛手中。
看着那被火焰焚烧的有些扭曲的字体,炎琛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是不愿看见铭牌上熟悉的名字,紧攥着铭牌的手掌都在不断战栗,其上隆起条条青筋,恨不得将手指深深地嵌进铭牌之中。
终于,在众人骇然的伤感中,一滴炙热的泪水自炎琛眼角流下。
“兄弟!”攥住冯羡的身份铭牌,炎琛低吼道,“我对不起你!”
仿佛是兔死狐悲,看着炎琛涕泗横流的模样,众人竟然有些物伤其类,竟然跟着喟叹低泣。
“炎大人请节哀!”
一人实在看不过去,上前安慰道,顿时引来无数附议,许之胤亦是不由得皱眉。
如果是昨天晌午,自己或许还觉得炎琛演技高超,能做到神情收放自如。
但现在笃定落三千背后之人就是黑衣女子,对这种悲鸣,少年终是不在怀疑。
至少以目前炎琛的反应来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所谓的兄弟已经沦为黑衣女子的犬马。
“季丞会长!”
泪如雨下,炎琛低喝道。
“炎会长,这是真的和我们炼药师公会没关系!”季丞怯懦道,“假花园早就封锁了,我也身在皇宫,并不知情。”
“和你没关系?”炎琛遽然暴喝,“那你那假花园幻阵的pojie方法从何而来?”
“什么?”
此言一出,季丞顿时语塞,季禹更是冷汗涔涔如雨下。
“兄弟!”一滴滴炙热的泪水滴落在冯羡的铭牌之上,炎琛自责道,“是我急功好利害了你呀!”
语罢,眸子骤然杀戮,炎琛愤恨道:“我是收了那黑衣女子的好处,帮忙pojie虎头桥和玄花水阵的方法,但她答应过我的,只要事情完成,遍布在纠缠于我,可现在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你说!”目眦欲裂,炎琛咆哮道,“你和那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众皆骇然,“炎会长收了别人的好处才害死冯羡灵阵师的?”
许之胤亦是瞠目结舌,想不到炎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丑闻给抖了出来,冯羡之死和他并无关系,作为黑衣女子的犬马,只是事到临头百无一用才鸟尽弓藏,但炎琛却将一切揽到自己头上,即便是许之胤看来,炎琛也是痛心疾首,对兄弟的四愧疚不已
甚至一种假设,倘若落三千背后之人是炎琛,他说出玄花水阵和困龙阵,无疑是布告天下,说自己别有所图。
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真正目的暴露殆尽。
“看来我真的错怪他了!”拳头微微攥起,许之胤竟然有点自责。
“黑衣女子?”面对炎琛咄咄逼人的质问,季丞步步后退,道,“我不认识她!”
“还说你不认识?”炎琛目眦欲裂,“那玄花水阵的破阵之法你是从何而来,除了她只有我一人知道,我怎么不记得曾经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