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沉寂肃杀的郡王府密室中
魏铮单手撑着身体,脸上的淤青红肿早就用疗伤药治愈,可右肩的痛苦和心中的耻辱却久久不散,一想到那端坐轮椅的少年,魏铮顿时气得青筋暴起,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溢出血来。
“父亲!”
魏骆想要安慰,可临了却哽咽难言,今日之耻,郡王府可谓是颜面尽失。
“咚咚!”
就在这时,封闭的石门外传来阵阵有节奏的叩门声,暗号无误,魏骆连忙前去开门。
“王爷!”看着手臂齐根断裂的魏铮,蒋裘涕泗横流道。
“无碍!”魏铮自嘲的笑了笑,倏尔问道,“令弟如何了?”
“丹田告破,灵气枯竭!”蒋裘拳头紧攥,“已经彻底沦为废人了。”
“这该死的许之胤!”
“查清楚许之胤的身份没?”魏铮单拳头紧握,咬牙道,“他是不是贝徵的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他仅仅是下属番县红叶城一个小宗门的宗主罢了,”蒋裘百思不得其解,终是喟叹道,“至于为什么要处处刁难我们……”
“是因为我一个叫齐宥的挂名弟子!“蒋裘终是苦笑道。
“怎么回事?”魏铮惊咦道。
“在下寿元将至,便托付愚弟构建聚灵阵,吸取挂名弟子本源灵气续命,那齐宥便是其中一人,”蒋裘一脸忿忿,“可谁知道却被许之胤一眼看穿,之所以处处针对,只不过是为了帮那齐宥夺回灵气而已。”
“该死!”魏铮恼怒地啐道。
“咚咚!”可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不多时,一道身着夜行衣靠的男子沉着脸走了进来,赫然便是周耿无疑。
“我们只有最后的机会了,”隘口祭坛计划落空,方才想趁乱夺得虎符亦是铩羽,现在只剩下国师大寿最后的机会了,周耿面色阴沉,看向蒋裘道,“安排好没?”
“一切都布置好了。”蒋裘点头道。
“你那金玲铁虫真的有用?”周耿不禁再次问道。
“放心,只要有我在,万无一失!”蒋裘打包票道。
“好在白骥不准许之胤参加寿宴,我们的成功率将大大增加。”
魏铮心有余悸道。
“咚咚咚!”
可就在这时,石门再次响起叩门声,音调急促连贯。
“落宗主的人来了!”
听得这音调,魏铮大骇,连忙站起身来,其它人亦是惊起。
不多时,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其浑身肌肉虬结,锃亮的光头上,三条锯齿状纹身赫然在目,此人,正是北苑郡郡王张敬手下——薛癸!
“都齐了!”一进门,薛癸冷言道。
不卑不亢,甚至没将郡王魏铮放在眼中。
“不知落宗主有何交代。”三人齐齐颔首,一脸尊敬道。
“我先问你们一个事!”薛癸避而言他,一脸凝重道,“谁知道一个叫画娥的女子?”
“画娥?”听得这话,连同魏骆,四人顿时色变,许久,魏铮才接话道,“他是一个狗贼的弟子。”
“实话跟你们说吧!”薛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可一世道,“张敬他儿子有救了。”
“你们也知道,落宗主就是依靠御花园的桫椤双树果实,才牢牢拴住张敬的心思,一旦有人解开他那废物儿子的奇毒,张敬绝对会犹豫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