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忘府上离开之后,张开仿若失了魂一般,步行回到了自己在孝终里的家中,回到家没多长时间他的亲侄子张正,便提着一壶酒来到了张开家中。
将酒放到屋子的显眼处,张正便立即凑到了张开的眼前赔笑着道:“叔父,我听说你向吴县丞求了一个服干的名额,你看侄子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成家,实在是对不起我那死去的爹爹啊,那个名额……”
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张正作为一名“混社会”的,对于一些消息自然也有自己的门道,张开托吴文开了服干行文不久,张正便从一个县衙的差役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在张正这样的人眼中,去服干可是一个好差事啊。
然而张正说完,张开便抬起了自己的头来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张正。
“叔父,你不愿也就算了,你别吓我啊。”张正看到张开这不似活人的神态,当下便有些打颤的说道:“您把那个员额给我,到时候我弄到油水,一定少不了叔父那一份。”
“张忘如今已经官居从五品轻车将军。”张开冷冷的说道。
“叔父,您别开玩笑。”张正嘴角一抽回道。
“回去收拾一下吧,他已经让吴县丞征调我们两个为他服干了,行文过两天就会下了。”张开继续说道。
“叔父你不是说笑吧,就张忘那小子能当上五品官?”
“你看我像是说笑吗?”
确定了张开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张正的一张脸不比张开好上多少。
虽然服干是一个美差,但也得分是给谁服干啊,若是去给张忘服干以自己二人和他的仇怨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