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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年的大年初一,上清观不但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盛大祈福法会,白日给广大香客免费祈福,晚上超度亡魂。还遍邀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前往参加,上清观将免费为大家祈福,并赠送上清观开光的出入平安符。
上清观身为华北最大道观,香火旺盛,又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宗教,上清观观主长空法师,还是国家道教协会的会长。冲着长空法师的名头,收到邀请函的社会各界知名人士,也是与有荣光。不但要参加,还拖家带口地参加。
上清观面对普通游客则实行门票免费。
国人对于门票免费的政策基本上没多大抵抗力的。
可以想象,到时候上清观必定是人山人海。
孙家每年除夕夜将在别墅宴请亲朋好友。
王家是孙家重要姻亲,到了晚上,几乎是全体出动。
今年,对于孙王两家来说,才敢算得丰收的一年。
海阔集团今年的年营业额同比增长5个点,净利润也同比增长6个点。
孙勤勤亲手掌控的依容服饰、星空影业,年营业额几乎翻倍。
孙茂拍的剧本收获满满。
林逸出道五年,已奋斗到顶流,人气并未因结婚生子而受到影响。
王家也不遑多让。
退休五年的王大舅享受的是厅级待遇。王大舅的女儿女婿,虽未入仕,却也很牛逼了,女儿王畹玉是三甲医院的彩超医生。女婿郭晓东则被调入武警总医院分院,四二分院,位卑权重。
王三舅和三舅妈也将退休,但也培养了几位亲信。
王小舅的儿子王文重,已被提了干,实权正科级。
王三舅的独子王武重,在知名证券公司上班,做证券研究员,依然没有放弃考公的梦想,如今正在努力考公。以王武重过硬的学历和身后王家人的能量,天时地利人和已全部到位,只差临门一脚了。
王苏也由衷地感到高兴,感叹道:“还是入体制得好,旱涝保收呢,时间也充裕。”
老孙和蔡琴深以为然,如果妙妙还在世,也会去考公。虽然体制内各个条条框框束得紧,但体制人的幸福感和优越感,却是全行业之最,外人根本无法体会到。
王家人反过来说孙家人富的流油,挣的钱都可以把他们给淹了。
王苏却摆摆手道:“再挣钱又如何?压力大啊,商场如战场,激争是越来越激烈,愁完客户,又愁消费者。愁完消费者,还得防止同行背后捅刀子。既要与监管部门打好交道,还得掌控舆论风向。最不省心的就是员工了,优秀的员工是越来越少了,再好的福利待遇也留不住人啊。留下来的,无不都是钻政策空子的人,唉……我都64岁了,就从来没有放松过一天。”
王家人便说:“你不是有妙妙吗?把公司交给妙妙。不就可以享清福了吗?”
王苏看了孙勤勤一眼,又摇了摇头:“妙妙才多大呀?让她接我的班,估计还得再等20年。”
然后又叹了口气,说,“还是你们好,退休后就可以领着工资四处玩了,不像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正退下来。真到了那一天,人都老啦,走不动啦。”
王家人又谦虚一番,甚至反过来说王苏是自找的,反正挣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又何必再这么辛苦呢?说来说去,就是把钱看得太重。
王苏苦笑,商人逐利,本是天性。但公司规模扩展到这么大,总不至于说抽手就抽手吧?
孙勤勤不喜欢三舅妈这么说自己的妈,便道:“我妈就是责任心重,不然早就退休了。我妈也有想过,不想让我太辛苦,把公司就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但国内的职业经理人良莠不齐,并不是说找就找的。海阔集团是我妈一辈子的心血,怎能说放就放呢?”
韩惠英便说:“妙妙已经够努力了,这个咱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有勤勤在就好了。唉,可惜了勤勤,多好的孩子呀,经商能力那可是一流的,谁知年纪轻轻就没了。要是勤勤还在,估计就能接二姐你的班了。”
孙妙妙:“……”
王武重接过话:“妈,勤勤表姐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提?也不怕伤了姑姑的心?其实妙妙也很厉害了。”
韩慧英皮笑肉不笑地道:“妙妙确实很不错的,只是到底是姑娘家,不但要承担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苦,还得打理公司。唉,想想就压力大。如果当初找个优秀的男人帮你一起打理公司,不就轻松多了?”
王武重不动声色地打量孙妙妙,三十岁的女人了,比起同龄女人来,算得上天生丽质。秀眉瑶鼻朱唇,鹅蛋脸儿如细瓷般夺目。如琉璃瓦上的晴光细雪,淡青色天空中镶着金边的云彩,地平线尽头一寸一寸亮起来的璀璨灯海。
这女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漂亮。只如今,多了份成熟的韵味,更加引人注目。
别的女人生完孩子要么身材臃肿,小腹突出,要么脸上长蝴蝶斑,或胖成球,由一枝娇艳女人花变豆腐渣。
但孙妙妙却刷新了他脑子里对宝妈固有的认知。
再看林逸,以男人的眼光来看,这家伙确实是上天独宠,尽管穿着普通的家常服,但整人如同笔挺西装上的钻石纽扣,大牌腕包上醒目的logo,热气腾腾的红烧排骨里的白绿相间的细葱。光彩夺目,气质卓越。
有人打趣孙妙妙,孩子都生了,皮肤和身材居然管理得如此好,问她是如何保养的。
不等孙妙妙回答,王畹玉便夸张地笑道:“肯定是爱情的滋润,对不对?”
众人大笑。
孙妙妙羞涩地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看向林逸,眼里尽是藏不住的脉脉温情。
林逸也回她一笑,眸光温柔。
“哈,当着我们的面就眉目传情,都给我低调点,我可是要吃醋的。”王文重大叫。
王武重垂下眼睑,死死地捏着拳头,暗骂:“这对肤浅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