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鬼祟很少有直接能撼动饶,多数都是作祟在旁的工具上,好比电梯、人字梯、吊灯之类事故暴发率比较高的物件,由物件去影响人,而这个这一次老市长的死法诡异,三兄妹也死得蹊跷,唐玄鲲发现饶气息不可能隐瞒不,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根本没有人在场。
“这么厉害……”靳舟倒抽一口凉气。
苟战鲲颇为嫌弃地扒开凑到面前的他,定定地看着唐斐:“我觉得,他有可能是来寻仇的。”
“到底是什么人跟老市长有仇?”景琛站了起来,“我马上去查查。”
“不必了。”唐斐一抬手,拦住了急欲向外冲的人,“老市长这辈子可以算没有污点,就像我们知道的一样是个慈善家;如果有哪一步行差踏错,也就只有二十五年前那件事。”
二十五年前,正直老市长官运亨通的时期,当时前一任市长刚因为阴辞调事件引咎辞职,他这个副市长正有机会受上级提拔;他为撩到上级的肯定,草草将两个带有明显非科学因素的案件结案,并且将舆论影响控制在最范围内,成功挽回了l市行政机关的整体形象,因此受到群众爱戴,从而受到上级器重,提升为市长。
当时,寻找失踪人口的时候老市长冲在最前面,哪怕是风大雨大他关节疼痛难忍,都没休息过,这样的态度让全市人民对老市长刮目相看,同时也让唐斐对他敬爱有加;可这样一个人,到了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将失踪人口隐瞒不报,先前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就成了沽名钓誉,也让唐斐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从此,他专注学习、专注工作,让盛唐集团的分公司遍地开花。
既然人们都忘记了那辆失踪的救护车,既然没有人和他一起殷切地寻找,那么他就靠自己的力量,相信总会有接近真相的一。
唐斐淡淡地抬眸,看了苟战鲲一眼。
他的心从十多岁开始就是凉的,直到二十五岁那年,一抹灿烂的阳光穿透了厚厚的冰层,给了让僵冷多少年的心脏难以预料的冲击。
“看我做什么?”苟战鲲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唐斐敛去嘴角不明显的笑意,“二十五年前失踪的救护车都出现了,有人回来找他寻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救护车是出现了,当年车上三个人却都消失不见,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当年对老市长有怨言的家属不止唐斐一个人,况且真正的当事人面对着绝望的情况束手无策,生出点什么情绪也都不奇怪了。
苟战鲲感觉到唐斐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这事大体上弄清楚了,咱早点散了休息吧。”
“这就完了?”靳舟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走,是等着我招待你吃夜宵吗?”苟战鲲轻哼一声,“我困得不行了,就不送你们了。”完,他拉起唐斐,就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