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当中不少人支支吾吾,说辞间明显有所保留,好似深思熟虑酝酿了25年一般,苟战鲲就更好奇当年的真相了。
而这起“尸走案”,与医院里某些医生暗中进行的肮脏交易有所牵连,在查案过程中,某些医生的丑行暴露,当时的副院长被踢出来当替罪羊,蒙受了不白之冤,从此再不能光明正大行医。
蒙受冤屈,不得不远离他最喜爱的医生职业的,是当年l市赫赫有名的“仁医”——苟项明。
将资料粗看了一遍,苟战鲲的反应还算淡定:“难怪我爸明明医术那么高,却只在村里做个无证野医,平常上山挖草药,给村里人免费看病开药吃……”
器官买卖亵渎了道德的底线,在现在看来不算什么新鲜词汇,但在25年前盗取死者遗体的器官转卖,那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当初医院借“尸走案”掩盖这起恶性事件的锋芒,顺势将暗中进行调查的苟项明副院长踢出医院,如果没有后来见义勇为者之妻的“阴词调”,恐怕医院至今还在做着这种人神共愤的勾当。
“我还以为你会跳起来,把院长那群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唐斐轻笑,“凌亦轩说的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没必要看我面子一定接下;我让你参与进来,目的并不是让你代替凌亦轩涉险,而是认为这件事跟你不是完全无关。”
苟战鲲用余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凭什么我爸做了替罪羊,他们竟然在第二附属医院混得风生水起!”他放下手中资料,“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我爸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也是时候还给他们了。”
“有这决心就好。”唐斐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恐怕最近你的算命摊是没办法摆了,明天我陪你出最后一次摊。”
说到出摊,苟战鲲暗搓搓地拿出了先前老阿姨给他的银行卡:“这里是阿姨给我的钱,还你的绝对够了。这段时间我在你这里住,钱财全部上交。”
“真上路子。”唐斐抬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把卡塞回给他,“放心吧,就你一张嘴吃不穷我。这卡你先留着,万一有急用还可以应付一下。你欠的钱以及食宿费,我会凌亦轩给的钱里面扣。”
“那随你。”苟战鲲微嘟着嘴,一听说扣钱,心情就不明媚了。
关于25年前的“尸走案”,苟战鲲还想多了解一下,无奈查到的都是些模糊的对话,有些还是刻意避重就轻的。在短时间内要收集这么多材料,基本不可能,想必景特助早就已经着手收集了。
“我说老唐,夜里我们潜入医院去看看吧?”苟战鲲兴趣十分浓厚,“那个见义勇为的人,他老婆不是最后唱着‘阴调’一直到死,伺候那个病房被封了起来,我们就去看看那个病房。”
唐斐挑眉:“不怕也折进去?”
苟战鲲不以为然:“我出门也没遇到过好事,充其量以毒攻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