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长宁早早便与傅殊有了婚约,宗朝渊的心思若是传扬出去,侄女可就要被白白连累了。
世人对男子的宽容向来比女子更大,宗朝渊的心思虽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难免会拖累长宁与裴家。
“将军慎言。”裴子业目光灼灼,沉声道。
慎言?
宗朝渊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暗色:“慎言?若非裴大人开口,渊怎会主动提起这事。”
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是裴子业主动提起,他早早便打算将这不切实际的心思埋在心中的。
他还有大事要做,况且他与长宁未来总归是不同路的...
长宁脸色莫测,立在门边最后抬头朝院中看了去。
院中二人君子风华,一站一坐。
她这角度看过去也能一眼看出三叔与宗朝渊之间的针锋相对。
宗朝渊一身白衣端端坐在棋盘边,视线状似无意地朝长宁这边轻轻扫来。
长宁呼吸一窒,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呵呵。”宗朝渊弯了唇,低声笑出了声。
裴子业深深看了一眼宗朝渊,复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一路从空中掠过房间,长宁脸上难掩古怪。
方才宗朝渊与三叔的话她都听到了,但那些都不是重点,宗朝渊所言到底是真是假也与她无关。
她临时掉转头回去是因为在突然之间,她想起了梦中所见那白色衣角的主人被唤做王爷的白衣男子。
她心中掠上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若是那白衣男子便是宗朝渊有无这个可能呢?
若是真是她想象这样的,那宗朝渊的身份便决计不会如此简单。
忍住心头的寒意,长宁将锦被拉起盖过头。
“小姐,吃些东西吧。”谢七端着夜国零嘴进了房门。
见榻上被子盖过头顶,只留下人形形状。
“小姐...”
谢七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迟疑着上前轻轻揭过被子。
长宁脸色惨白,双眸紧闭。
“我没事。”还不确定她想的对不对,她也不愿贸然揣测。
“小姐,你的脸色不好,要不奴婢去找太医。”谢七放下糕点,伸手将长宁扶了起来靠在榻边,又往长宁身下塞了两个软枕,这才开口道。
摇了摇头,长宁看了一眼谢七:“不用了,你下去吧。”
她希望一切都是她妄自揣测的结果,若是宗朝渊真是她梦中所见的王爷,那么他的身份必然不会简单。
毕竟能在裴青衣与沈玄裔眼皮底下被敕封为王,她不相信宗朝渊会跟他们没有关系。
可宗朝渊不是傅殊的师兄吗?据傅殊言当初开启禁术还多亏了宗朝渊的帮忙,若是没有宗朝渊,她也不会如此轻易便重来一次。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七见长宁执意不肯叫大夫,又想到小姐本身就是最厉害的大夫,这才松了口:“那奴婢就下去了,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长宁眼中飞快闪过些什么,深深道:“不必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