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死了个浮冬以后,皇后将裴青衣好好申斥了一顿就摆驾回了宫。
“就这样吗?”夜未央有些不甘心,她知道这裴青衣几次三番想要谋害师妹,只是申斥一顿未免太便宜她了。
“嗯,这事要真闹大了,稍有不慎就得搭上裴家,师姐的好意我明白,多谢师姐。”长宁知道师姐是为她出气,但也不愿因着一个裴青衣搭上裴家众人,这与她的初衷不合。
“表姐,你也太大胆的,这事闹不好就成了欺君了。”沈乐瑶还有些后怕,拍拍心口。
夜未央不在意地笑笑:“那有什么,师妹那么多药,难道还瞒不过舅舅?”
“那你真的要留下来吗?”沈乐瑶眨着眼睛,原来宫外这么好玩儿,她也想留下来。
“那是当然,我这是体虚,不能坐马车,只能在裴府静养些时日了。”
“长宁姐姐...”沈乐瑶看着长宁,她也想留下来。
长宁看出她心中所想,虽然阿瑶并未彻底放下身心接受她,但她也明白阿瑶的苦衷,面具戴的习惯了就不容易摘下了:“傻丫头,你的寒毒还没解,怎么能留在宫外呢,娘娘也不会放心的,你怎么忍心让娘娘担心?”
沈乐瑶瘪着嘴,失落地低着头。
长宁将愈容散递给沈乐瑶:“阿瑶,你拿好,回宫之后日日擦在脸上,饮食清淡。”这愈容散对驻颜美容有奇效,只要日日不断,阿瑶的脸总会好起来的。
“多谢长宁姐姐!”沈乐瑶眯着眼笑着,面纱下面隐隐可见一对乖巧的梨涡。
方才表姐为自己擦上这愈容散不过半天功夫,她已经隐隐感觉脸在发热,原本皱巴巴的皮肤也仿佛在变紧。想来长宁姐姐并未诓骗自己,她的脸真的有希望恢复。
“行了,快走吧,娘娘还在外面等着呢。”长宁笑道。
“那未央表姐,长宁姐姐,我就先走了,改日来宫里看我呀。”
长宁点头:“快去吧。”
皇后和七公主走后,裴家的气氛明显松动许多。
荣青堂
裴正清坐在上首,今日大起大落,先是说夜国公主中毒,再是吃坏了肚子,这一番波折让他始料未及。他年纪大了,险些没挺过这一关。
裴子业皱着眉:“二哥,你该好好管管青衣。”今日这二位公主本是在大侄女儿院子里,一没宣召,二没传开。怎么偏巧青衣丫头也去了?去就去吧,还端着糕点。这要说往日也没见青衣往观澜苑去过,若不是蓄意讨好,他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何。
“老三你是什么意思?”裴子书冷哼一声,青衣何其无辜?今日若非青衣命大,只怕现在就已经被冤死了。
裴子业一看二哥口气不善,不由叹了一声:“二哥,本来小弟不该多嘴,可青衣丫头心太大了,此番祸事皆是因此而起,您应该好好管管青衣。”
“既然知道不该多嘴,又何必说这些?再说了,那夜国公主并非中毒,是她自己身子娇弱哪能怪到青衣头上去?”裴子书听三弟说女儿的不是,不由心头火大。他还以为这三弟是个好的,没想还是看自己没了官职就要上来踩两脚。
“二哥!”裴子业皱着眉,这话说得委实难听了些。
“好了!都别吵了!”裴正清揉揉了太阳穴,看了一眼坐在下手的老大:“老大,你怎么说?”
裴子文眼观鼻鼻观心,此刻听父亲点名,想了想:“儿子以为此事确是因青衣而起。”
“大哥!”裴子书坐不住了,干脆站起身子。
“好了,老二不必多言,将二丫头送去家庙静静心吧!此事就此作罢,休得再提。”裴正清说完也不在看裴子书一眼,兀自端起茶盏。
“是,儿子告退。”裴子文与裴子业对视一眼,便要退下。
“父亲!”裴子书还想再劝。
“出去!”裴正清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