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曹子登身子猛地一抖,然后回头一看,就见哱承恩已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而他因痛回头后,就看见自己腹部已经出现了一刀刃。
一时,曹子登不由得大惊,看向哱拜:“伱这是为何?”
“还用问为什么吗?”
“一句话!”
“老子信不过你们这些汉官汉兵!”
“何况,李如松还一再往城里投信招降你们,指不定在如今这个时候,你们就会杀了我们这些番将番兵,而求活命,并不愿意跟我们去塞外。”
“与其如此,不如我哱拜先下手,这样无论是逃还是降,都可以把罪先推到你们这些人身上。”
哱拜说着就对曹子登拱手抱拳:“得罪了,我的朋友。”
“你!”
曹子登欲要说些什么,但接着又没说什么,只是无奈闭眼,随后才道:“我是真不该当初合伙与你一起为庆王做那事,真是报应啊!”
曹子登说后,其身子就又抖了一下。
因为哱承恩又给了他一刀,且还把刀拧了起来。
曹子登顿时痛苦的面容狰狞。
曹子登接着就倒在了地上,没多久,就咽了气。
接着,哱承恩拔出了刀,问哱拜:“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哱拜则沉下脸来,对哱承恩吩咐说:“你带土文秀,把曹子登标下跟他一起反叛的汉将汉兵全砍了!”
“是!”
半日后,哱承恩满身是血地回来哱拜宅第,对哱拜言道:“父亲,汉官汉兵都被我们用曹子登的巡抚大印骗来杀了。”
哱拜见哱承恩满身是血,都不先换洗一下,便问:“是又有什么事出现了?”
哱承恩点首:“父亲所料没错,据我们的人回来禀报,李如松、麻贵、童一元、谢贵、董一奎的兵马都到了城外,我们不可能再北逃了!”
“什么?!”
“这么快?”
哱拜听后当即站起身来,面色苍白而凝重。
哱承恩回道:“是的,他们行军速度太可怕了!”
“儿子听后,也去城上看了一眼,然后看见,被官军征用的民夫很多,几乎一名战兵就有十来个民夫和一辆牛车在跟着,这样的配备,行军自然会很快。”
如哱承恩所言,因大量民夫协助军队作战,所以平叛的官军可以做到昼夜不停的行军。
毕竟这样一来,士兵要是在行军途中可以不用大量负重,受伤可以还有民夫照顾而直接躺在牛车上休息,累了休息时有民夫可以立即提供水和食物,甚至还有专门负责煎药的民夫,一旦谁染风寒可以立即吃药驱寒。
“这个朱翊钧是真舍得本钱!兵马派了好几支不说,连民夫都跟着配了这么多,他是钱多了没地花,还是真没打算给自己子孙后代留些积蓄?”
哱拜声音发颤地说了起来。
“父亲说的是,这么多民夫,强征肯定征不来,得给足够的钱才行,而他朱翊钧这次应该是下了大本钱。”
哱承恩跟着附和了一句。
“既然没办法再逃,那就把曹子登、土文秀这些汉官的首级悬在城外请降,就说是这次叛乱是曹子登一手策划的,我们是被逼无奈。”
哱拜这时吩咐了一句,然后就倒在了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向了窗外,腹诽道:“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老老实实接受汉化。”
轰轰!
轰轰!
“又是怎么回事,何处来的炮声?”
而这时,哱拜因听到外面传来如雷一样的声音,就再次站起身来问了一句。
不一会儿,土文秀跑了进来说:“将军,明军攻城了,他们集中了上百门重炮在轰城。”
“上百门?”
哱拜听后大惊,又问道:“他们怎么会带来这么多炮?!”
“他们利用大河运来的,我们的哨探回来禀报说,河边全是运炮的船,每船都有三个班的民夫在轮班拉运。”
“听说是蓟国公下钧旨,要打出天子亲征的威风,故决定火力覆盖宁夏镇,不拿官兵鲜血染红城墙。”
土文秀这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