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监船太监王祯这时也已被抓来诏狱,而被锦衣卫先用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大腿上,一时疼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着说:
「别这样!别这样啊!我说就是,我的确也与不支持新礼的旧党有接触,尤其是旧党中想以礼制控制皇爷的女干臣贼子,与我接触的是副都御史方弘静!」
「抓!」
白一清这时沉声吩咐了一声。
于是乎,没多久,一队接着一队的锦衣卫就从锦衣卫大牢里走了出来,开始奔向犯事的士大夫宅邸。
周府。
周弘祖看着已经出现的锦衣卫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孔鼎和是你奶兄弟吧?」
「如果是,你就应该知道是什么事?」
张懋修笑着问了周弘祖几句后,就挥手道:
「拿走,全府上下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是!」
于是,锦衣卫直接闯了进去。
而周弘祖这里则沉着脸立在原地,喃喃念道:
「天意即圣意,真的是天意即圣意,故才连这都能查到?」
周弘祖在失魂落魄之余,就被锦衣卫带上了囚车。
「我和王祯的关系,你们锦衣卫是怎么知道的?」
副都御史方弘静也在锦衣卫千户王有翼带着锦衣卫来逮拿他且提起王祯时,而愕然不已地问了起来。
王有翼回道:「天意若要我们知道,我们自然就会知道。」
「天意?」
「这么说真的是天意即圣意,陛下能尽知天意,也能尽操天意?」
「可既然如此,圣意为何现在才注意到我?」
方弘静不由得一怔。
「因为天意不可测!」
「你岂能尽知天意!」
王有翼这时继续回道。
方弘静点了点头,然后就瘫倒在地,随即瘪嘴欲哭道:
「可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就只是想着暗中与内宦相交,能将来有机会掌更大的权,能兴复旧礼,能让天子为我们所控。」
「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王祯做了什么,也不会告知我啊,只是说等他进了司礼监再与我同掌大权。」
方弘静和周弘祖等被抓,最终也还是让躲在暗处潜藏起意图的旧党官僚们,都人心惶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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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听后站起身来,两眼逡巡这二人,然后拿起自己的紫金盔,说:「我去见嗣文(张敬修)!问他锦衣卫是不是真的审出家父是旧党之人!」
「小侯爷!」
「您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冯梦凤拦住了李如松,且道:
「以卑职看,不如直接起兵反了他娘的!」
「虽然我们不能调动整个亲军卫中下层官校跟我们一起造反,但叫齐我北兵这边的几个可靠弟兄偷偷潜回辽东造反还是可以的。」
李如松拧眉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也是个办法,你们先回去策动来自辽东的诸位兄弟,我再想想。」
「是!」
两人拱手而去。
而待两人一离开,李如松就直接驰马来了西苑,对西苑值守的人喊道:「我是铁岭侯李如松,有急事见陛下!」
「是铁岭侯,放他进来,陛下有特旨,铁岭侯可去甲不带兵器后随时直接面圣,故检查他没有带甲兵后,就可放他进来。」
值守太监李文吩咐了一声。
李如松就因此直入朱翊钧的寝宫,并见到了朱翊钧。
一见到朱翊钧,李如松就道:「陛下!北兵王尚文、冯梦凤欲挑唆臣李家谋反!故臣特来奏报,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