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老头脚下直哆嗦,是马晓光和另一名护工一起,把他扶回的病房。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马晓光才听到了索老头隔壁微弱的喊声。
“小子,老头子我怕是不成了……”
“老前辈,您吉人自有天相,休息几日便好了!”
“老头子我是冷暖自知,性命可能无虞,怕是以后会呆在这里出不去了,趁着脑子还没完全糊涂,你听我说!”
“前辈有什么要晚辈做的事情,只要不违背天理良心……”
“没那么严重,这移魂秘术,今后怕是要失传了……以前这秘术一直口口相传……我年轻时记性好,记了下来,东西放在我家书斋……”
索老头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声音竟然细不可闻了。
马晓光没有继续喊老头说话,老人家其实帮他已经做得够多了,他不忍心再让老头耗尽神元。
要是再强迫索老头倒干货,马晓光担心老头会立马油尽灯枯,见老佛爷去了。
而且,对于移魂秘术马晓光真是一点兴趣没有,这东西太玄,自己又不会内功,怎么修炼?
只是希望老人家平安无事才好!
中午派饭的时候,护工发现索老头昏倒在了病房里,马晓光让胖子留心打听。
晚饭时分传来消息,老头性命无虞,只是现在变得神情恍惚,痴痴呆呆,认不清人,又特别嗜睡……
马晓光心里有些愧疚,要是自己不催着老头对户泽阳太审问,怕是这会儿老头还在隔壁唠叨呢。
“我说少爷,别那啥了,老人家也算是为国出力!这不是为了对付鬼子嘛,他这也算是立了大功!”
胖子一边小心地收起记录的户泽阳太重要情报的纸条,一边安慰马晓光道。
“想来也是,但心里总是觉得亏欠他老人家。”
“别多想,他老人家这样啥也不想,省了好些烦恼呢。”
“你这说法怎么越来越像庙里的和尚?”
和胖子说了几句话,马晓光心情好了一些,没再那么郁闷。
不过,时不时地他反而学着索老头敲起了墙壁,但是隔壁现在是一点反应没有了。
……
廖雅荃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自从中央饭店打人事件之后,代院长一直是深居简出,没了音讯。
黄家父子伤要重些,还躺在医院,她倒是去看过几次,也缠绵了许久,但是二人有伤在身,又是医院那种地方,自然不能更进一步……
打人的马参和据说神经有问题,关进了自己常去的金陵精神病防治医院。
根据户泽阳太和其他情报线的汇报,医生诊断,马参和确实脑子有问题……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天知道。
至于马参和是不是真的疯了,廖雅荃不很关心,但是她现在感觉周围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但是自己有意无意,还安排外线人员观察了很多次,没有发现有人盯梢,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自己神经过敏了?
这个户泽阳太也是,还号称甲贺忍者中的瞳术高手,非要节外生枝,去找什么秘术。
这下好了,连一个半疯的糟老头子都搞不定!
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廖雅荃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自己以前对间谍工作的认识。
思路需要好好地理一理。
自己在国府高层认识的人很多,手里掌握了不少猛料,一般人是不敢招惹自己的。
就算有些人事先不知道情况,事后也会有人出手摆平。
所以,自己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
但是有人盯着,上面交代的计划就很难进行,诸多监视和掣肘,计划和行动都会受到诸多限制。
跟踪和监视自己的人应该只有一两个,但是应该是高手!
自己反复地观察,脱梢,虽然看不到有尾巴,但是作为职业间谍,廖雅荃有一种直觉,有人监视着自己。
但是今天的接头必须进行,上面难得地已经使用了广播通知自己,猎物很快就要进入待定区域,这边必须做好准备。
廖雅荃觉得自己好在有准备,到了新街口一家裁缝铺,和伙计交代一声之后,进入了更衣室。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身男装,戴着墨镜,皮肤也涂得蜡黄。
仔细观察之后,没有被盯梢的感觉,廖雅荃打电话叫来了一辆出租汽车。
车到了裁缝铺,廖雅荃飞身跳上汽车,汽车疾驰而去,再好的追踪技巧对她也没用了。
车到了大马路的“樱花咖啡馆”,付了车钱,再次确认没人跟踪,廖雅荃快步地走进了咖啡馆。
进去之后,一个靠里的卡座,一个灰色西装男子正在埋头看报,报纸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面貌。
男子对面桌上的一本杂志引起了廖雅荃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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