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伴随着格林娜的痛哭,欧里尔充满着对朋友,对人生,对未来的留念,永远的闭上了双眼。这位带领感染者不断挑战命运的无奈与不公的少年连长,从此彻底离开了这个感染者的绝望世界,年仅19岁。
……
在通往乌萨斯北方雪原的雪原河的源头,正在举行雪原游击队青年营第三连连长欧里尔的葬礼;在通往河边的大道上,游击队战士整齐的站在路的两边,他们有的伤感、有的沉默、有的不断在抽泣,为这位他们的老连长留下泪水。
在葬礼的现场,图林、拉达、海诺德兰、尤利娅、格里米、洛林娜抬着一张简易独木舟;而独木舟上,是第三连连长欧里尔的遗体:虽然这个世界让他承受了太多本来不应由他承担的苦难,但他的脸上仍然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留念;而他那依旧泛红的眼角,仿佛仍然挂着他临终之际所留下的最后的泪水……
当载有欧里尔的遗体的独木舟被抬着独木舟的六人缓缓放入水中,随着水流缓缓流流向远方;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欧里尔,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正如欧里尔一样,无数的的乌萨斯边防军和整合运动游击队战士,都在这天彻底离开尘世。千言万物,在此时此刻,全部归于将在不久之后来临的那场横扫整个乌萨斯帝国领土的大雪。
“世事无常啊……欧里尔!”海诺德兰自从已经有几年没有抽烟了,而欧里尔葬礼这天,他抽了整整一盒鹰牌烟。
而一向爱逗闷子的拉达,在欧里尔葬礼这天,整整一天都没有笑过。
……
“欧里尔离开我们了,但我们不能止步不前。”在已经修补好的雪原河断桥,图林一边搀着格里米的手,一边向全体整合运动游击队开展在过桥前的最后演讲,“我们能做的,只有不断前进,不断向前走,我们还要继续战斗下去。所有人:在通过桥梁后,派人在高处警戒,如果敌军赶到,立即将桥梁摧毁,防止敌军通过;拉达,你带着一个步兵班,在一百米外的地方侦查,如果有敌情,立即向各我和各连连长汇报。”
“没问题!”拉达痛快的答应后,带着经常跟着她的几名亲兵,迅速过桥侦查去了。
当凛冽的秋风刮起,太阳已近黄昏,整合运动雪原游击队青年营,从雪原河上的桥梁横跨而去。从此,他们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
……
“这,是你们干的?”一天之后的一个下午,面对一片狼藉外加空空如也的乌萨斯军营和板着脸无比严肃的乌萨斯第三集团军第十三军第十六师第五旅第二十三团团长格列索夫上校,经历无数身经百战的村长谢格诺夫此时已经噤若寒蝉如坐针毡。如狼似虎的乌萨斯边防精兵的威娅之下,谢格诺夫一五一十的把全部的事经过瞎编后交给了这位在他看来比魔鬼还可怕的边防军团长。
“将军,这些,都是那些感染者混蛋逼着我们干的!”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谢格诺夫戏精附体,声泪俱下痛哭流涕,“他们逼着我们这些可怜、无助、朴实的老百姓去拿边防军老爷的东西,他们好栽赃我们!都是,都是这帮感染者的错!”
正当谢格诺夫以为自己这一套好说歹说也能混个喘息时间时,格列索夫上校发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此话当真?”
“当真!老爷,我们这些小民……哪敢骗您呢?”谢格诺夫吓得胆战心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然后,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彻底傻眼了。
“把那个逃兵带上来。”随着格列索夫的抬手一挥,一个随从保镖压着满脸得意和奉承的谢米少尉走上前来。
“边防连纠察队的谢米少尉,告诉他,你和你那些淳朴老实的村民究竟和那些帝国的敌人干了什么事!”格列索夫一边向谢米发号施令,一边冷笑着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一脸懵逼的谢格诺夫。
“报告格列索夫将军!”当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升官发财和赏金,谢米的嘴角简直要翘上了天,“这个可恶的小老头不仅不按时带领村民缴纳他们所在的村庄拖欠我们边防连的欠款。而且,他还和感染者进行危害帝国边防的交易,军营里的东西,有很大一半就是他们拿走的!”
“怎……怎么可能!”谢格诺夫马上坚决否认,“我和我的村民怎么……”
“‘中间的那位老人家,你是村长?’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这只感染者部队的指挥官,我的部队没有与村民起流血冲突吧’
‘没有,我们这里的父老乡亲都经历了太多的艰难坎坷,难免有些失落与痛苦,望您谅解。’
‘没关系,彼此彼此。您有什么事尽管谈,不用这么紧张。’”
听到对自己和图林的谈话所录的如此精确清晰的录音,谢格诺夫的情绪降低到冰点:在铁证面前,他再也无话可说了。
“哼,真是个卑鄙的小人哪!”对着已经如同进入冰窟般的谢格诺夫,格列索夫上校发出一声冷笑,“背叛祖国,欺骗边境军事长官,勾结感染者叛徒,按律当斩!全村所有村民,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处死!不得求饶!”
“冤!!!冤枉啊!!格列索夫将军!冤……”面对着阵阵喊冤的谢格诺夫,两边的乌萨斯士兵一点也没给他留情面,横冲直拽的就把谢格诺夫狠狠拖了下去。
“长官,那个,啧啧啧,举报叛徒的升官和赏赐?”见自己大功告成,谢米立即开始对格列索夫上校实行阿谀奉承;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你?还敢索要赏赐升官发财?”只见格列索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临阵脱逃,抛弃长官,阿谀奉承,死罪!还想要赏赐?去地狱跟魔神讨要去吧!”
随后,在一片哭喊声中,谢米少尉被狠狠的拖了下去;他和那些可悲村民们的下场,现在已经可想而知了……
半小时后,望着被大火焚烧的群尸,格列索夫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然后点起一根维多利亚雪茄,仿佛这些尸体在他面前都视若无物一样。
“全员,向北方进军。”当雪茄随着青烟的飘起而逐渐成灰消散,格列索夫向他的下属下达了进攻命令
“长官,那个老头明明说是向西……”
“他说啥你信啥,你是不是傻?”没等部下说完,格列索夫非常不满的打断了他,“这支整合运动的残党只有几百人,只要那个指挥官不傻,又怎么可能去进攻西边的米希维?她一定是向北进攻,不然,等待这支残党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传令,全团向北进军!还有,给那个不满待遇不停发牢骚的索科里夫,让他带着他那个一直闲置着的营牢牢守住通往北边的x型山口,守住升官,守不住降职回家!听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