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歌行,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帷,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陈长安只是和青青姑娘联床夜话,两人谈论诗词风月,天文地理……
陈长安神情萎靡,青青姑娘神清气爽,这不仅仅是实力差距,也是男女差距。
青青姑娘慵懒地躺在床上,因为聊天聊得太热,所以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差不多,只有一条柔软的长丝带围在胸前。
陈长安站起来看着窗外景色,不由得诗兴大发,踱了几步高兴地说:“我有了!”
险山竹影几千秋
云锁高峰水自流
万里大江飘玉带
一轮明月滚金球!
青青姑娘拍着小手赞道:“好!陈公子雅致无双,真是个妙人。”
“嘿嘿,是抄来的,”陈长安坦然自若地说,“忘了从哪抄的了,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多抄几首念给你听。”
青青姑娘捂嘴轻笑,“那就多谢陈公子了。”
世间多得是伪君子,像陈长安这般潇洒多金的真小人可不多见,青青姑娘身为红浪漫头牌之一,是有自主选择客人权力的,但她从未拒绝过陈长安上楼。
“你累了吧?快睡吧,休息一下。”
陈长安关切地说了一句,然后吹熄了灯烛。
黑暗中,陈长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抚上陈长安的胸膛,青青姑娘靠了过来,柔声道:“陈公子有心事?”
陈长安叹了口气,没说话。
“陈公子家中的事我听说了一些……请节哀。”
陈长安还是不说话,他花了钱的,有权利保持沉默。
青青姑娘说:“陈公子,不管外面遇到什么风霜雨雪,奴这里永远都是您避风的港湾。”
恩,是个好港湾,就是来避风的人有点多。
陈长安不识好歹地想着。
见陈长安仍旧沉默不语,青青姑娘轻咬嘴唇,说:“陈公子,我有水你喝吗?”
陈长安面色一变,惊恐地说:“不喝了,不喝了,我是真不行了!”
青青姑娘委屈巴巴地说:“陈公子又不喝奴的水,又不跟奴说话,是奴惹您不开心了吗?”
“那倒不是,跟你没关系。”
“究竟是什么让陈公子烦忧,可以说出来让奴听听吗?”
陈长安被缠不过,索性说了实话。
“青青,我只是,只是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