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慧倒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坐下了。
张小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拉起赵一慧:“郝哥,我今天胃疼,我也不喝酒。我挨着刘哥,帮他涮菜,让姨祖好好吃一顿。”
郝有富皱眉道:“你小子从哪里钻出来的?一边儿去!”
刘开文笑着拍拍张小刀:“行!刀子坐吧!”
张小刀连忙坐下,拉开身旁的凳子,让赵一慧坐在他身边。一旁默不吭声的刀疤提着一个小包坐在了刘开文的另一侧。
赵一慧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人的态度,倒也没多说什么。
人都入座后,刘开文举起茶杯向另外一桌的人说道:“首先,我们几人要感谢耙子小兄弟帮我们租下了房子,其次要感谢阳阳的兄弟们帮我们办了不少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今后大家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但凡是我和郝有富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耙子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热闹一般,应景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其余小年轻都笑嘻嘻地举起酒杯,豪放地一口喝下。
刀疤适时地走到另外两桌,从小包里拿出几叠钞票。
不止刘开文,连郝有富都愣住了,刀疤什么时候准备了那么多钱?
刀疤退到一边,平静地看向刘开文。
刘开文回神,连忙笑道:“兄弟们帮我们打探消息也会用到这些,哪有让兄弟们帮我们垫钱的道理。这些钱,兄弟们先拿着,以后不够,再来找我们。”
那些小年轻看着桌上的百元大钞,眼神发直,心想难怪刀娃和阳阳跟着这几人混呢?出手大方,还会说话,顿时心里也热络起来,嘴里一个劲地道着谢,不停地吹着以后就跟着刘哥和郝哥混了。
眼见事情办成,刀疤又默默回到座位上。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末了一群小年轻醉醺醺地走了。几人帮着耙子收拾好院子,便知道是时候解密了,气氛一下显得凝重起来。
耙子便笑着道:“我那屋下面有个地下室,那里安全。”
“地下室?”
郝有富和张小刀异口同声道。
“嗯,是我祖父偷偷挖的,藏了些东西,地方有些小,你们不要嫌弃。”
“不嫌弃!”
“有富,我的屋是哪一间?”赵一慧突然问道。
刘开文这才注意到院子一边有两个行李包:“你这是?”
赵一慧落寞地笑笑:“不想住在那里了。”
郝有富一手一个行李,领着赵一慧去了刘开文隔壁的屋子。
张小刀看着刘阳阳,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刘阳阳苦笑着:“我帮你们办了那么多事情,我走得掉吗?你们这个狼窝子还安全一些。”
耙子带着几人进了自己屋子,走到屋后的杂物间,上手去搬靠墙的大柜子。
张小刀和刘阳阳连忙让他站到一边,两人合力把柜子搬开,地面上露出一个灰白色的四方石砖,石砖的一角有个缺口。
“缺口那里可以拉起来。”
张小刀一听,掰着缺口,使力一提,便见石板下的隐藏空间。
耙子提来一盏油灯,交给刘阳阳。
灯光下,入口下面有个梯子,两人便顺着梯子下去。
下面的空间的确不大,靠墙放着几个大木箱子。
刘阳阳把油灯放在箱子上,凑到木箱前,一边看着箱子上的黄铜旧锁,一边问着:“刀子,这锁有些年月了吧。”
张小刀“嗯”了一声:“有几十年了。”
“里面是什么?”
耙子站在入口上,回应道:“就是我祖爷留下的书。”
地下室里的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就是耙子祖上记录江都府怪事的本子。
见后面几人陆续下到地下室,耙子说道:“我去院子里浇花。”
耙子把石板放下,用一个砖块抵住,留下了缝隙。
郝有富迫不及待地问:“姨祖,你研究得咋样了?”
赵一慧便把信件和笔记本递给他,连同闵开岚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
刘开文仔细地听完,又从郝有富手里拿来笔记本,翻看了一遍,提出了一个问题:“后来带着转生童子进入墓室的人是谁?为什么对墓室那么了解。他不仅知道从哪里进墓,还知道那些机关怎么打开。还有,他忠心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能代表卫谏后人结盟,能处置卫谏的后事,他说的话能有如此分量?他是谁?”
郝有富也纳闷道:“让我们捋一捋。卫谏让一个家奴和一个死士带着石函去找他的后人。但他的后人已经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离开了蜀地。笔记里说是家奴去找的莫家那一拨,那么是死士找到的闵家这一拨。怎么又钻出来个手下呢?这个手下还知道灵族的事情。”
刘阳阳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这个人也参与了对灵族的屠杀?”
刘开文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这个人不仅参与了屠杀灵族,还对墓里机关非常了解。闵、丙!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