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国家?刘开文心想闵老在那次探墓中发现了重大秘密,苦于无力自保,只有交给国家才能保证那个秘密的安全,也为自己换得了一线生机。
赵一慧思索一番,还是把四大监和洋房地下的事情告诉了刘开文,以她个人的力量很难去弄明白,既然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目的,结盟才是最好的选择。
“四大监?”刘开文对这个名字还不太了解,不过也在租房那里听到过,每当有孩子皮得不服管教,家里大人就会念叨“再不听话,把你送四大监”,皮孩子一下就老实了。
两人还在思索怎么去查探闵老留下的线索,就听屋外有邮差喊道:“郝有富的信。”
两人一听,俱是一愣,郝有富的信怎么送到赵一慧家来了。赵一慧起身出去应付邮差。
“我还以为地址写错了,这挂号信寄错了就只能退回去。”邮差对她抱怨道。
“是我同学的信,暑假里先寄放我家。”
赵一慧仔细看了这封信,信封上只有收件人信息,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再看邮戳,是昨天下午从本地寄出的。
刘开文很好奇,这郝有富人还没到,信先到了,到底是谁寄给他的?
“拆吗?”赵一慧看向刘开文。
刘开文笑了笑,眼底全是寒霜:“本就是寄给我们三个人的信。拆吧!”
赵一慧拆开信,里面是一张折叠的报纸,发行日期在半个月前。她把报纸铺开在茶几上,和刘开文一起寻找着有用的信息。
粗粗浏览一遍,主要版面都是很平常的市井消息。赵一慧有些疑惑,那人寄这份报纸的目的是什么。
刘开文开始看起招聘专版,看到这么一条标题,“勇敢者的挑战游戏”,抬眼示意赵一慧一起看。
“野外探险生存游戏,荒山、废墟、鬼怪、未解之谜……将满足你对冒险的所有幻想……最后取得游戏胜利者可获奖金十万元……”
赵一慧诧异地看向刘开文:“这个训练营的报名截止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才寄给我们有什么用呢?”
“报名时间截止了并不意味着探险结束了”,刘开文思忖着,“上面留了电话号码,我们打去问问。”
两人一同去到小卖部,电话打出,传出一阵忙音。赵一慧反复拨打了三次,没有一次打通。
刘开文叹道:“不用打了,说不定已经注销了。”
“可我们还不知道探险地点?”
刘开文突然笑了:“等!”
“等什么?”
“郝有富!”
郝有富回到江市已是第二天晚上十点来钟,找到赵一慧家门外,又觉得时间太晚,怕惊动她家里人,不敢敲门,站在外面磨蹭,倒是惊醒了邻居家的狗,一声犬叫,惹得整条胡同的狗跟着狂闹。
赵一慧被狗叫声惊醒,披上外套到院子里查看,察觉有人在她家门外,便询问道:“谁?”
郝有富一听,激动万分:“我呀!小赵!”
门从里打开,赵一慧让他进家去。
郝有富站在门外,左瞅瞅右瞧瞧,十分为难:“进去?你家人呢?”
“只有我在。”
郝有富一听,连忙跟着进了屋。进屋就看见醒目的遗照,他指着照片问:“这是?”
“我爸。”
“你爸?”郝有富倏地看向她,“什么时候的事?”
“十几天前。”
郝有富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怎么死的?”
“车祸。”
“新的开始?”郝有富喃喃道:“慧而知仪是指什么呢?”
赵一慧笑了笑,不在乎地说道:“现在还不知道。”
“老刘联系过你吗?”郝有富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这趟回老家发现了一个线索。”
赵一慧挑眉看向他:“你叔说的?”
郝有富皱着苦瓜脸:“我叔没在家,而且我怕他被骗到这边来了。”
“骗?”
“哦,对了!你瞧瞧这张字条是不是你外公的笔记?”
赵一慧接过他递来的纸卷,轻轻展开,眉头一锁:“很像!你说我外公给你叔回过信,就是这个?”
郝有富不确定地回答:“我也不清楚。这东西被藏在我家老宅里,我不知道是一直藏在那里,还是最近才特意藏在那里。”
赵一慧转身打开台灯,把纸条放在灯泡下,等了一会儿,才说道:“三〇三所,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