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将军从军有几年匹马戍云关。离离荒漠浩似烟,埋骨几曾还干戈不息天下事,美景苍凉日月寒。忠孝难双全。常恨闺身贞烈事,不如戎衣配征鞭。不论功勋事,勇武冠儿男。唯有相思柔情事,把酒无言扼心田。”
小山村坐落在山水之间,草木青翠,景色怡人。道路之间,有孩童玩闹,不知追着谁家的鸭子,赶进河里。河边几个洗衣服的老妇不满的呼和,将孩子们赶走。
河边不远处的一个小院里,一老者正在院子里打拳,拳风猎猎,十分有力。
屋子里走出来一年轻女子,正是秦卿。秦卿端着一碗水,笑着招呼道:“爹爹,喝口水歇一歇吧!”
老者名叫秦朗,原是大乾军中百夫长,而今退伍回乡。秦朗接过秦卿递来的水,喝了一口道:“你莫要跟我学拳,女孩子家还是要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如此才能找个好人家。”
秦卿不乐意的道:“谁说女子就不能上阵杀敌等以后再有战事,我就跟爹爹一起去杀敌报国!”
秦朗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女儿武艺比自己还要好,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儿身,做这些事不是正途。
说话间,一小男孩哭着跑回来。秦卿赶紧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小男孩是秦卿的弟弟,秦元。秦元哭着道:“我被李二狗给打了,他不让别人与我一起玩儿!”
秦卿听了,气道:“敢打我弟弟,走,姐姐去给你讨回公道!”
说着话,秦卿便拉着秦元跑了出去。
“不要打架!”
秦朗在后边喊了一声,不过知道没什么用,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李家嫂子拉着自己鼻青脸肿的儿子二狗来秦家找秦朗。秦朗只好是赔礼道歉,息事宁人。
对秦卿,他这个当爹的也是无可奈何。
流年经转,秦朗的头发渐白,身子佝偻着已经直不起来。每天院子里,他只好看着秦卿与秦元练拳,自己在旁边指点。
只可惜,自己的小儿子不是练武的材料,只不过跟着秦卿胡乱摆动就是了。
不过秦朗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再去当兵了,马革裹尸,对当兵的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哪知这一天,村里来了人,到秦朗家道:“奉上头的令,齐山大战又起,秦朗即刻回返军营,听候差遣!”
“这……”
秦朗也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家是军户,除非他死了,否则只能继续去当兵。
夜里,秦卿偷看到唉声叹息的父母,便起身来到他们面前:“孩儿愿代父从军!”
秦朗闻言怒道:“孩儿不可胡闹!”
秦卿跪下道:“孩儿没有胡闹,父亲年纪大了,再受不得军旅之苦。弟弟年纪还小,只有我去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秦朗起身走回房间。
母亲叹息一声,将秦卿扶起来。其实最伤心的就是母亲,不管是谁去,她都舍不得啊!
秦卿在父亲的门前跪了一夜,秦朗无可奈何,答应了秦卿代他从军。
于是,秦卿便打了一副战甲,一杆长枪与一张金色面具,正式踏上了征程。
秦卿与同行的一千多人来到了出云关驻守。出云关四周俱是荒漠,乃是一座孤城。但这座城池却是齐山的侧翼。只有守住出云关,才能防止敌人迂回包抄。但出云关的位置又不是特别重要,因为出云关后还有数座大山设防,属于鸡肋一般的防御之地。
来在关内,士兵们被分配在城中居住。因为秦卿戴着面具,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
一个年轻汉子上前道:“我叫韩超,兄弟为何要戴着面具啊?”
秦卿答道:“脸上自小受了伤,不能示人。”
韩超也不在意,问了秦卿的名字,二人便睡在一个处小屋里。好在韩超为人大条,没有发现秦卿的女儿身。
这千余士兵来到出云关不过三天,便有汉军前来攻关。士兵们第一次上战场,各个心中忐忑,便是手中握着兵器,也在不停的颤抖。
秦卿身侧,韩超还安慰秦卿道:“等下秦兄弟就跟着我,我来保护你!”
说着话,汉军开始派兵攻城,士卒们悍不畏死的开始向出云关冲锋,漫天箭雨朝着出云关射来,压制着城头的乾军。
守城将领大喝道:“不要惊慌,放箭!”
弓箭手万箭齐发,放倒了一片又一片的汉军。但汉军数量众多,很快便冲到了城下。
云梯搭到城头,士卒开始向上攀爬。
“来了!”
秦卿喊了一声,背后韩超举起大石头,冲着下边便砸了下去。但见下边的士卒叫喊一声,跌落下去,被砸身死。
韩超与秦卿相视一笑,可紧接着,秦卿一把将韩超扑倒在地,几只箭羽射了上来,险些中在韩超身上。
二人起身,韩超心有余悸的道:“多谢秦兄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