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我擦!
我擦?
站在房门口的光头男和彪子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
黄友财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疤哥,神色恍惚,怔怔的出神。
一直站在自家院子看热闹的郭德全也同样瞪圆了眼睛,他家的新房地基高,居高临下看的一清二楚,心头疑惑,这小子啥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总之,疤哥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惊碎了一地眼镜,现场鸦雀无声,众人纷纷露出讶异之色。
咝~
光头和彪子,原本还指望疤哥报仇,哪知一个回合下来,疤哥便让人家打倒在地,遭受重创,俩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凉气。
光头感同身受一般,下意识的捂住小腹,成了不折不扣的“捂裆派”,怨毒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惧之色,我擦!幸亏不是我,否则下半生的性福就完了,这小子也太狠了!
“疤哥!”
“你个王八蛋,你敢打疤哥,找死!”
彪子眼看着疤哥倒地不起,痛苦不堪,比自己受伤还难受,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拉开架式就要跟王子喻拼命,结果被光头一把拉住胳膊,皱眉埋怨,“你疯了,去送死吗你?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是不是想大家全折在这里啊!”
“啊,呵呵,您别误会,他不是那意思。”光头稳住彪子之后,笑嘻嘻的迎上王子喻冷厉的目光,连连摆手,样子谦卑的解释道。
“天呐!”
李桂芳紧紧的抓着黄友财的胳膊,在儿子动手时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听见惨叫,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倒地的是疤哥,立马发出一声惊呼,再看看儿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身前,激动的直掉泪,只要儿子没事,她就高兴,一直纠着的心也彻底放下来。
黄友财怔怔的看着疤哥,若有所思,转头看向王子喻,只见他身姿挺拔,屹立如山,一圈光晕笼罩在头顶,如神魔降世一般威风凛凛,刹那间生出一丝错觉,这哪是他儿子啊,这是天神下凡呐!
黄友财的想法,王子喻无从得知,他厌恶的扫了一眼痛不欲生的疤哥,然后径直向吴老板走去。
“哎,你站那儿别动,别过来,你别过来!”
“咱有话好好说行吗,我跟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伙,冤有头,债有主,他刚才抱了你妈,你最应该收拾的人,是他!”
砖厂老板吴德前,一看王子喻向他走来,诚惶诚恐的连连摆手,那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直往后躲。
王子喻的窝心脚,过肩摔,掏裆爪,当真是一招即出,一击必杀,着实把吴德前吓坏了,这家伙眼珠子乱珠,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身边的光头男大喊大叫,想要祸水东引。
吴老板急不择言的一句话,令李桂芳羞愤难当,欲言又止,而光头男也是勃然变色。
“去泥玛的,这时候还想连累老子,槽泥他玛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挨踹吗,还有彪子,疤哥,能那啥吗?”光头本想说能挨打吗,但碍于疤哥的面子没说出口,他越说越上火,越说越来气,一把薅住吴德前的衣领子。
“啥意思光头,这是干吗?”
“大家都兄弟,快点放开我!”
“咋?打输了,不服气是不?有本事就接着上啊?谁也没拦着你!”
“冲我发啥火啊,又不是我打的你,是你自己不争气,这他妈的能怨我吗?”
“听见没有,快放开我!”
“怎么地,看你这架式,你还敢打我不成?”
吴德前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怒视着光头男,撇着嘴冷笑连连,话里话外尽是嘲讽之意,心说,我跟疤哥称兄道弟,你不过是疤哥的手下,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也敢跟我叽叽歪歪?还想打我?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可惜吴老板没认清形势,光头,彪子,疤哥接连被揍,一直憋气带窝火,可他还自恃身份,吆五喝六的,光头心里的熊熊烈焰正愁没地方撒呢,“槽泥玛的,这时候还跟我装逼!”
啪~啪~啪!
光头把所有的怨气和怒火全都发泄在吴德前身上,抡起巴掌左右开攻,一顿大嘴巴子下去,吴德前直接摊倒在墙根边,之后,光头向王子喻点点头,谄媚一笑。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出口窝囊气,二是认栽,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