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庄主,你不该对你师弟这么乐观。”宋月瑶插话道,“仙君手段非凡人能够揣摩,他所受罪责必定难以想象。如果只是丢一条命,是最好的结果了。”
任书奎又笑了起来:“月瑶,你这张嘴还是不饶人啊,这么多年没变过。只是可惜,容颜不在,已经老的不成样子。”
宋月瑶道:“臭皮囊而已,老了便老了。”
“哈哈哈,说的倒是洒脱。”任书奎笑的更厉害,“如果我有办法,让你像我们一样,恢复青春呢?郭残阳,你应该见过了吧。”
“见过又如何。”宋月瑶道:“像你这样,我不如去死。”
“我可不会让你死,你得好好活着。”任书奎轻笑,“不着急,我不着急。终有一天,你会求我的。在你求我之前,邀月宫的那些女弟子,会代替你服侍我。”
“你……”宋月瑶咬牙切齿,抖的锁链哗啦作响。“任书奎,你要是敢动她们,你一定不得好死!”
徐初平亦是愤怒道:“你若还是烈剑山庄弟子,就不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你以为我喜欢?”任书奎冷笑,“那些肮脏的女人,有机会侍奉是她们的福分。若不是为了压制火毒之痛,你当我真能看上她们?她们只是工具,我练功的器物。”
“无耻!”宋月瑶气的直哆嗦。
“放心吧,我在乎的,只有你。”任书奎又看向宋月瑶,阴阴的笑了起来。
“虽然你现在老了一些,但我记得你当年模样。等到向老祖再求一枚灵果,我们便可在这邀月宫长相厮守了。”
“你休想!”宋月瑶咬牙切齿。“我就算死,也不会如你的意!”
“混账!”徐初平更是狂怒起来,奋力想要挣脱枷锁。可除了哗楞楞的声响,没有丝毫能够挣脱的迹象。
“这种不能运功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着两人愤怒挣扎,任书奎很是满意,更叹息道,“只有真正失去一切,才知道拥有的时候有多宝贵。”
徐初平和宋月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两人突然觉得,和这个家伙生气似乎真是犯不上。
冒充蓬莱传人,是何等的大罪孽。仙君只是暂时没有理他,又怎会真的由他这般得意。
任书奎感觉一阵异样,不知道这两个人突然怎么了。
“刚才,我说错什么了么?”
三人在牢房里大眼瞪小眼,苏青于识海中远望。
看了几眼任书奎,又将视线移向他身后。
任书奎的背后,有一个东西。
徐初平和宋月瑶都看不到,但瞒不过苏青的感知。
一团黑乎乎的雾气中,隐藏着一只眼睛。
带着蛮荒的古意,带着暴虐和死寂。
那个东西不在邀月宫,但它无疑又真实存在。
之前听到了声音,现在又见到了轮廓。而且那个东西,似乎也在注视着苏青。
“你想我现在去找你么?”苏青问。
眼睛很快消失,黑雾随之散去。
非常完美的隐藏了气息,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
道士养鹤,悬灯教之舞,规旋矩折,应律合节。旅人观而惊,鹤舞犹如人焉。道曰,鹤为吾友,以诚待之,意相通。旅人叹,鹤友高洁,荣焉。
《乾洲梦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