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虽然身子还是软绵绵的,眼睛也红的吓人,小玲儿还是回到了教室,和同学们一起背题做卷子,高考倒计时没剩多少天了。她不能因为这点打击一蹶不振。后天还要参加哥哥们的婚礼,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学习的时间弥补。
“abandonabandon放弃,放纵abandonabsenceabsence不在缺席absence,abruptabrupt突然的意外的abrupt……”“偶然和必然二者相互包含。必然存在于偶然之中,并通过大量的偶然表现出来,偶然为必然开辟道路;偶然背后隐藏着必然,偶然受必然支配,是必然的表现形式和补充……。”“……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晚上十点前的高三寝室走廊到处都是高考生各种背书背单词的声音。小玲儿跟着这群人一起,头脑越发清醒,思绪也慢慢安定,难过还是难过,不过已经好受多了。
一大早夭夭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从里到外的给换了一套新衣裳。半梦半醒之间小朋友还站不稳,晃晃悠悠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哎呀,臭宝儿,站好咯,我给你买了新头花。一会儿让你小姑给你扎个好看的头发再你带上,好不好。”夭夭好像听到妈妈的声音了!不对啊妈妈在上班啊。诶?好像就是妈妈。夭夭瞬间醒了,睁开眼睛眼前人不就是雁子么。
母女俩自从上次落水呆了一段时间,到现在又是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面了,上幼儿园因为没人接送也暂时就搁置了。主要是夫妻俩现在都太忙,忙着上班忙着挣钱,热乎饭都难得安安静静坐下来吃一口,根本顾不上管孩子。最近雁子好像有希望竞争学科组长,卯足了劲儿的加班,争取拼出个好成绩来。而苗卫国那边最近出租车生意出奇的好。大家现在有点闲钱儿就往乡里市里跑,要么就是务农的雇主拉工人干活。反正他那台破夏利没少赚钱。整个人也红光满面,牛气了不少。
小孩子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父母的辛苦的,她在奶奶家呆的越来越适应,分离焦虑也基本全好了。大概能够明白了干干肉肉确实不是大风刮来的,爸爸妈妈赚钱养自己好不容易。但夭夭毕竟才四岁不到的一个小姑娘,哪能不想爸妈呢。夭夭看着眼前的妈妈突然出现就感觉是不是仙女下凡把她妈妈给她送了过来。一时间,小娃娃喜不自胜,开心的抱着妈妈的脖子不撒手,最后整个小人儿直接树袋一样熊挂在雁子身上不下来了。
雁子怕她掉炕上摔到屁股,一直拖着她,可是背带裙穿了一半还没系扣子,这一闹算是彻底光了屁股。啪,一声脆响打在夭夭的屁股上,夭夭痛倒是不痛,但是有人竟然敢在她亲妈面前打她,她不要面子的吗!作势就要狐假虎威一把。回头一看,原来是她亲爹——苗卫国。真没意思,装不成了。夭夭咧了咧嘴恢复如常。
“你咋这么磨蹭,再磨蹭一会儿,你三婶的小弟弟都生出来了。”都已经六点钟了,再晚一会他就得借车去接亲。那得让人笑掉大牙。”苗卫国怕出事儿一直催催催。丝毫不在意闺女再打扮的到底好不好看。
“那个大姐姐吗?”夭夭歪头看着爸爸
苗卫国惊了一下,“可不能叫姐,那辈分就乱了套了,记住了!叫三婶。”
作为家里最小的小孩,夭夭的特权可不少。比如进到两个嫂嫂的卧室卧底,代价是要替她那对儿可怜巴巴的双胞胎叔叔打探消息,趁乱偷偷开门。一进房间脂粉香就铺面而来了。夭夭看见两个漂亮的新娘子,穿着白色婚纱简直漂亮极了。她像小狗一样绕着两个婶婶跑圈,没一会儿就给自己转晕了走路直打晃,这一下子给俩新娘笑得肚子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