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夭夭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她已经哭缺氧了。
“妈妈给你挣钱买饼干和猪肉去了,夭夭不哭啦啊~你要不要干干肉肉啊只是妈妈……”这是这个农村妇女有史以来第一次耐下心来放下身段跟一个小崽子循循善诱。
小东西终于渐渐收了神通,不嚎了。
“干干肉肉,肉肉干干,干干肉肉,肉肉干干……”
开始哑着小嗓子围着炕沿踱步,嘴里干干肉肉肉肉干干,一夜无眠。
冬天河被冰封,苗老头就把大黑狼狗牵出来给夭夭拉爬犁。夭夭穿着奶奶亲手缝的棉袄棉裤,在爬犁上张牙舞爪。小脸蛋子通红的皴着,手套玩丢了一只,也浑然不知。小爪子上已经被风呲出了口子。临近天黑她才肯咧着小嘴回来,嘻嘻哈哈的坐在灶坑边儿傻乐,不一会儿身上就全是暖洋洋的。木柴在火里烧的噼啪作响,大铁锅里下面炖着豆角和土豆,上面蒸着碱大了的馒头。奶奶在夭夭一旁进进出出,时不时添柴翻菜,警告夭夭不许玩火,也不许靠灶台太近。
蒸汽袅袅向上,小小的人儿闻见只觉得饥肠辘辘,还不知道这香甜是她一辈子都记得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