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终,李仁宏还是没忍住诱惑,义正词严道:“西门庆这厮乃本县一霸,平日里便为祸乡里、作恶多端,愚兄本想治他,无奈他在东京也认识些个大人物,愚兄不便惩处于他,贤弟这计较深得我心,但也须仔细谋划一番。”
李仁宏的话让武植感觉好笑,你自己说过西门庆没什么背景,只在县里、州府送送钱而已,此刻却又拿东京大人物来搪塞了。
说到底,那是李仁宏一则也收了他的钱财,二则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人手罢了。
武植当然不将心中的不削表露出来,当即拍胸脯表示:“兄长勿虑,小弟自有计较,定不会给兄长惹来麻烦。”
李仁宏哈哈一笑,又紧紧握住武植的双手,心中感慨:“这好兄弟,尽如曾经见过一般,不然哪能如此投缘。”
……
方才在县衙,武植又和李仁宏探讨了一番对付西门庆的细节,这才与杨林一起离开。
李仁宏本想留武植等用餐,但被武植以着急回去谋划大事为由给推脱了。李仁宏见武植如此妥帖上心,也是心中欢喜,忙让门子将武植二人送了出来。
从县衙出来,武植二人返回紫竹巷,又让杨林去街上寻竺敬、吕过过来,让潘金莲去买了些酒肉吃食。
酒过三旬,杨林已说了武植今日被参做本县马兵都头一事,众人都是高兴。武植道:“明日起,愚兄便要去那衙上点卯,顺便见见手下的马弓手。竺敬兄弟便随我同去,先充任个马弓手头目,其他事之后再做计较。”
竺敬自然无有不从,点头应承。
杨林在一旁笑道:“想当年,汉昭烈帝只带关、张二人参加十八路诸侯聚会,那关、张二人当时也只是个马弓手。竺敬哥哥有万夫不当之勇,堪比关、张,且也从这马弓手干起,以后不也得也似‘关、张’那般拜将封侯么?”
竺敬也是长叹一口气,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入官场。
虽说这马弓手头目起点不高,但总比落草乃至死亡强多了。再说,有哥哥在,那什么需担心的呢。
想到意动处,端起了酒杯,朝武植敬道:“兄长,小弟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方才杨林兄弟说我堪比关、张,封候拜将。但关、张封侯并非小弟所羡,小弟时常自比典韦,只愿如典韦那般做哥哥的身前护卫,誓死也得护得哥哥周全。”
武植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笑到:“我等兄弟,意气相投,贤弟之心,愚兄哪能不知。但这‘誓死’两字休要再提,愚兄有两宏愿,一是我等兄弟,共同开创一番好大事业。二是我等兄弟,皆平安喜乐,步步生莲。”
众人被武植说得皆是高兴,一同道:“对,平安喜乐,步步生莲。”
就连潘金莲也受了感染,一同说了出来,被武植横了一眼,又怯生生的回楼上去了。
武植又对杨林道:“今日我与那知县的计较,贤弟已周知。你就不与我同去衙上了,谋划好此事是正经。”
杨林脸色一喜,道:“小弟贯在这山东绿林行走,这阳谷县离水泊梁山最近,小弟这就往那水泊梁山走一回,与山上英雄一见,请之来共同谋划大事?”
武植想起,这时梁山泊上应是林冲火并王伦不久,晁盖刚得了这梁山主位,手下文有吴用,武有林冲,加上三阮、刘唐之辈,也算兵强马壮,惹人眼馋。
但真要引来这些人,西门庆那些许家私怕还不够分的。
再说青州三山,二龙山有鲁智深、杨志,桃花山是李忠、周通,清风山乃是燕顺、王英、郑天寿,较之梁山泊实力都颇有不如,但距离又远了些。
同时,这三山除二龙山外,其他几个山头的好汉武植还真有些看不起,特别是清风山几货,那是杀人用人肝下酒的败类,武植断不想与他们结交的。
再说,那王英和自己还有夺妻之恨!虽说现在时间线还未到三打祝家庄,但不妨武植先报了这夺妻之仇再说。
最终,武植对杨林道:“梁山泊先不去了,自阳谷东去,也多是广大山川,贤弟可去查探一番,若有那绿林好汉,也可引为我等之援。”
武植为何如此吩咐?
要知道,山东一地,民风彪悍,山头林立,自己可不能局限于梁山那一洼水泊,而轻了天下英雄。自然让杨林查探一番再做计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