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持符纸,口念咒文,芦屋道满得知了服部半藏推荐撤退的回禀。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因为berserker伊达政宗的缘故,对大阪城的总攻讨提前了,但在开战前没摆脱铃木友纪这根眼中刺让他无法安静地制定下一步策略。
睁开眼,静静看向穿刺了自己胸膛的刀刃。事实同样令他烦躁。
对方来得无声无息,居所周围的结界也没起到预警效果,自己被人一招致命也没任何感觉,总总反常的无序感使得芦屋道满恨不得闭上眼不理睬。他触摸了穿透胸膛的尖刃,确认自己所见非虚幻,真的已经被“杀死”,才有了表情变化。
“……”
依旧沉默无言,芦屋道满缓缓转身,张望自己的身后,跟他预想的一样,自己身后也没有人,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自己遭遇了何种离奇剑招?
不理解,无从知晓,在困惑中,他放下手中符纸,坦然接受这具式神分身被杀死的结果。
而后散落的符纸间抽出数张,彼此扩展叠加,一个完整的芦屋道满现身在倒下的身边,倒地那体同步化为破损的一张符纸式神。
“是谁?躲在暗地里偷袭算什么本事?”
芦屋道满启动居所周围的探查用结界,但未知方位飞来的刀刃打断了他的法术动作。
同样未知,同样感觉,如果不是低头看一眼,芦屋道满依旧不相信自己又被“杀”了一次的事实。敌人是谁很容易推测,但敌人躲在哪里?
以相同方式,倒下的身体变为符纸,其他符纸聚合成新的分身,芦屋道满面容扭曲地四下张望,房屋墙壁都没被穿透的痕迹,那只可能是窗户或门缝之类的方位,可他前后两次身后都对着完整的房屋墙壁。难不成对方隐身站在他身后捅刀子?
“我想我们见过吧?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你在特异点外追杀我,追了几天几夜。还没玩够吗?你都知道杀我没有意义,为何这次不愿等待到最后,现在就急着暴露行踪?”芦屋道满企图用言语刺激方式引诱魔神暴露行踪,可他四下巡视,不算大的居所内依旧找不到偷袭人的踪迹。
就像对方真的不存在于附近。
“assass服部半藏撤退了。怎样?可以安心了吗?你带来的迦勒底御主暂时安全了。”
芦屋道满不相信对方有超越服部半藏的隐身能力,尤其在这处特异点内,不听话的从者都能轻松操控,强如魔神也该现身于他面前。
回应的依旧是其他方向飞来额刀刃,再一次从背后将芦屋道满捅穿胸膛,刀尖没有鲜血,无论怎么对付这里的芦屋道满,都只是在杀一叠式神纸人罢了。
“……很有意思吗?”新一尊芦屋道满重新充盈身体,站了起来,无需逃跑或躲避,他任凭魔神的暗杀行为。
“来啊,继续,别停下。佛罗伦萨郊外,我还需要间隔一段距离唤起新的分身,在这里随时随地可以拉起新的。完全不够尽兴啊!继续,来杀我啊!这样能否满足一位魔神的**呢?您的愿望又是什么呢?来吧,告诉小僧,小僧为您实现它,如何?”
芦屋道满的情绪逐渐变得狂妄激动起来,他干脆把符纸撒得满屋都是,邪念的魔力充斥整座居所。
这下他终于有了发现,屋子周围隐藏了很多不起眼的乌鸦,每一只乌鸦都注视同一方向。其中几只乌鸦大胆地停立在屋檐下,一双双猩红的小眼珠挣得格外诡异。
芦屋道满利用散逸的魔力尝试侵蚀那些乌鸦,不想乌鸦们像是收到了别处的指令,突然集体起飞远离“乌烟瘴气”的房屋。芦屋道满在这之后等待许久,未再遭遇不明刀刃的背刺。魔神的袭击像是对标他指派服部半藏偷袭铃木友纪,只为了警告与威慑。
不去保护铃木友纪,也不找大名从者的麻烦,浪费时间在表象的式神分身上有什么意义呢?芦屋道满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招惹假死后方位不明的魔神。等他达成了夙愿,在这特异点的夹缝里完全孵化,驱逐碍眼的魔神也将变得轻而易举。
服部半藏接连失利的现实也很让他烦躁,堂堂忍者之神,两次没能成功暗杀铃木友纪,就算只有11体无法使用宝具的分身,也不至于连续失败。结合上杉谦信与武田信玄的失利,他开始重新审视起了铃木友纪的从者刑部姬。那名看着不行,实战同样不怎么行的辅助类assass从者,究竟起了什么作用?芦屋道满的法术视角毕竟有限,遇到北条氏政的结界或刑部姬的姬路城干扰,他就算不得严格意义的“管理人”。
无论他伪装成何种模样,距离所谓神人般操控特异点的管理者还差得远。
“无可奈何啊,或许我不该选名将云集的日本战国时点,下次有的选,怎么说也要离这群野蛮武士远一点……”想起安倍睛明的臭脸,芦屋道满连忙打消了这种想法,他正式为了避免出现安倍晴明选在了公元1615年的战国时代末期大阪之阵,倒退之前,指不定一众从者中冒出来一个caster职介的安倍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