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通往江宁县的必经之路上,刘猛手持画戟,率领麾下骑兵正在等候。
“驾!驾!驾!”
范廷尉和三千阴差,腰挎长刀,骑鬼马,驾阴风出了南京城,仅十来个呼吸便到了江宁城外。
刘猛将手中兵器一横,带着士兵驱马上前,大喝:“来者止步!前路不通!”
“吁!”
范廷尉拉紧缰绳止住鬼马,看了眼对面,大叫:“刘大哥!快快让路,我们一起去江宁城隍庙!”
刘猛一愣:“范兄弟?!文丞相派你来劝我等罢手?”
范廷尉此时也顾不得讲些“若不罢手就如何如何”的废话了,直接大声喊道:“刘大哥有所不知!那江宁城隍私通阴司恶鬼,麾下有恶鬼骑兵!文丞相怕你们不能成事!才让我等来相助!”
刘猛神情一凝:“此言当真?”
范廷尉大急:“你看看我带了多少人来!三千阴差!若是为了劝你们停手,哪用这许多兵?”
刘猛点头,思索片刻果断拒绝道:“你我情同兄弟,我自然信你,只是我家主公有令,让我守在此地拦住你们!”
范廷尉刚要开口,却见刘猛摆摆手:“范兄弟别急!若事情有变,我家主公定然发符相招,我们再去也来得及!”
刘猛刚说完,就见江宁县城里一点金光飞来,到了手中,正是调兵灵符!
“速速赶往城隍庙支援主公!”
五百骑兵,连同范廷尉带领的三千阴差一起纵马狂奔,化成一阵阴风朝城隍庙疾驰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赵强所率火铳军、孙悍所率斥候军都接到了调兵灵符,知晓事情有变,一起纵马朝江南城隍庙赶来。
此时,张牧之正和城隍邪神在广场上斗成一团。
张牧之手中桃木剑上泛起赤红灵光,如同烧红的铁棍,舞动起来逼人的炎热之气朝四面散开,左手法决不时发出雷霆,朝着城隍神轰去。
城隍神此时周身缠绕漆黑鬼气,一举一动都带动寒风呼啸,手中鬼牙剑角度刁钻,直往张牧之心口、双目、咽喉等要害之处刺来。
“道士不都是练气吗?这人武功怎地如此厉害!”
城隍神乃鬼神之躯,聚散无形,迅捷如风,一边躲避张牧之发出的雷霆,一边仗剑和张牧之争斗,颇有手忙脚乱之感。
“麾下儿郎!灭杀乱军!”城隍神恼怒大叫,黑甲骑兵收到命令,往周壮所领军阵冲去。
周壮持大斧怪叫:“兄弟们!上啊!碾死这群恶鬼!”
两军犹如两座钢铁山峰,轰然撞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混成一团,震耳欲聋。
张牧之一剑刺来,被城隍神持鬼牙剑挡住。
“嘭!”两兵相接,火光、电光、黑气四面炸开。
张牧之下意识地一眯眼睛,城隍神总算抓住了机会,身形散成阴气躲过桃木剑,而后从一侧显形而出,鬼牙剑迅如毒蛇吐信,往张牧之心口刺来。
张牧之想要侧身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叮!”张牧之身上两层灵光显现出来,挡住了漆黑的长剑。
一层赤红火光,是头顶芙蓉冠内长明仙子发出的护体神光。
一层色如鎏金,是腰间悬挂的六甲印发出的护道灵光。
张牧之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招式变得大开大合,只攻不守,手中法决挥动,一道道雷霆不要钱似的轰出,将城隍邪神打的手忙脚乱。
“此獠聚散随心,来去如风!果然不好对付!”
张牧之靠着两层法光护体,硬扛了几剑,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于是手中法决一变,大喝道:
“六甲神将!还不现身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