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郗俭,你负责留在钱唐,围而不攻即可,若是范崇民敢出城,就给我狠狠地打!”
“诺!”郗俭接令,调转马头回了钱唐。
“其余诸将随我一同出发,前往吴县!”徐宗文目光扫了众人一眼,他随即沧啷啷拔出腰间长剑。
“诺!”
“诺。”众人都被激励,个个眼中战意愈盛!
“诺……”众将抱拳齐声应道,各自归营整顿去了。
待众将支开后,徐宗文悄悄拉着郭裳问:“你觉得杜子恭是否能乱了孙恩的军心?”
闻言,郭裳心中震动,原来主公自己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主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杜子恭能发挥多大效力,我们只有一条路,此战必须跟孙恩拼了命!”郭裳知道徐宗文此时需要一个帮他下决心的人,郭裳也愿意成为帮他坚定信念,下决心的人。
徐宗文深吸一口气,他动作笨拙的将长剑收入剑鞘,望着正在整理行囊,收拾马匹的朱雀营将士们,默默地陷入了深思。
朱雀营的将士与狼卫一般无二,一支是精锐的步兵,一支是最强的骑兵,这二者都是骁骑军最大的杀招,最强的主力!
万一此战不甚败绩,他徐宗文有何面目回到建康,有何面目回到洛阳去见往日的兄弟?
不!或许真正的战败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又何谈之后的事呢?
生与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而现在就是最艰难的抉择!
众将在时,徐宗文身为一军主帅,要振奋军心,给所有人必胜的信心。众将离开,徐宗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也会害怕他也有恐惧。
虽说孙恩之乱在历史上会被平定,可那也花了一二十年的时间,耗费了晋朝的国力不说,更是动摇了晋朝的根基。
如今,竟然提前十余年的时间爆发,这其中有何变数犹未可知,万一不甚,那就是全军战败的下场!
“我已许杜子恭孙恩既平,天师道不应受牵连,我当上疏替天师道陈情,希望杜子恭能祝我平息此乱,能让三吴之地的百姓们少流一些血。”
郭裳不假思索便从旁应道:“朝中文武,京城士族多有天师道信众,此事不难,主公应下无妨。”
怪不得杜子恭能受主公节制,还交出了天师道圣物阳平治都功印,原来此间还有这等交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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