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暴烈性子,都想去将张辽救出来。
“郝萌、魏续。”吕布于主帐之中金刀大马的坐着,思绪良久之后下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率军严防死守,加筑巡逻,防止曹军今夜袭营,我军悄悄退后十里,诱他们出来,曹操此番擒获文远,定以为我军中混乱,欲以袭营。”
“我们久攻彭城数日,日夜辱骂曹仁,他定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唯。”
两将抱拳而去,安排部曲日夜巡营,加筑暗哨铺到了彭城附近,分军备、做陷阱,可谓严阵以待。
吕营在顷刻间,调动大半埋伏于山林之间,而后主军悄悄撤走十里,留下空营待曹仁发现。
依照吕布的估计,敌军发现营地空了,一定会查看灶坑、辎重的痕迹,所以刻意留了驳杂的痕迹给曹仁看,他定会认为自己是慌忙撤走,镇压内患,出兵在外思绪肯定不如寻常在城内那般冷静,一旦他追出来,就可以迎头痛击。
吕布很擅长这样的打法,以虚示敌,暗中撤走,同时设下埋伏。
当初在袁绍处,便是以此计,躲避了袁绍的伏杀,逃走投奔张杨,这一次曹仁也不例外,他必定上当!
于是,吕营加强巡防,退走营地,暗中留下撤走的痕迹诱敌来追,此计一施。
军报刺探立刻传到了彭城内。
曹仁匆匆大步奔进,亲自来见曹操,此时曹操正在主帐听刘备细嗦徐州内各地布军状况,以及山川地势的行军路线,其余各位谋臣也都在场,张韩在另一处看帐内放的茶叶,寻思着叫典韦不为人知的拿点回去。
刚进来,他便顿住了脚步,眼巴巴的看着曹操。
“怎么了?”曹操愣神道。
发现曹仁眼角扫向刘备,曹操当即道:“玄德是我客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吕布撤军了,且行走慌乱,旌旗散落,辎重都不曾全数带走,定是怕我们突袭。”
曹仁双眸生出热切之色,这等情形不追就太可惜了,吕布那里至少有两千多匹战马,无数辎重,都是徐州的家底所铸,这时候不攻毫无意义!
一战可获利万千、扬名显威才是。
“不可不可,”帐门外,戏志才匆匆进来,满头大汗衣袍灰污,直截了当的道:“此时不可去追,主公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如何游斗青徐贼?此时正好如此反制其计,无论吕布是否用计,只需派遣骑兵跟上打探,以待其疲!”
“哈哈,”曹操当即大笑相迎,“志才你终于来了,一来便是一计,便依你之言。”
说完他看向曹仁,沉声道:“子孝,且听军师言,不可莽撞行事,你放心,迟早有让你酣畅大战的时候。”
“好!”曹仁提振气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去下令,派人盯梢。
这边曹操和刘备继续商议徐州地势与布军所在,张韩则是把戏志才拉到了一边喝水,轻声问道:“祭酒最近感觉如何?有没有体虚难行,将大病之感?”
戏志才奇怪的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愠怒:“啧,我身体好得很!”
你特么欺人太甚!
好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本祭酒一叶五刺不在话下!
你盼着我大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