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着背都不说话了。
范格莱堡,玫瑰庄园。
希克斯推开了书房的门,见到林赛竟然在里面等着他,出于好奇,问道:“你有事吗?”
“自己看吧!”林赛将今早一份报纸递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事?”希克斯接过报纸,仅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不淡定了。
今天的报纸头条有一栏醒目的标题,“范格莱堡治安官图尔斯·阿诺德失踪之谜!”
图尔斯之前不是说是去格里克述职吗?希克斯皱了皱眉,认真地读了下去。
根据报道,图尔斯·阿诺德从治安局下班的路上,途经西城大道,治安官马车与一辆出租马车迎面相撞,治安官马车侧翻滚落范格莱堡河,事后打捞结果是,图尔斯·阿诺德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图尔斯案件的调查结果也公布出来了,事前属于出租马车的马受惊,从而引发了不受控的突发事件,但奇怪的是,范格莱堡治安局并没有对该出租马车的失误造成的事故提起上诉,马车夫却是在凌晨时分于家中上吊自杀了。
目前两桩案件已经移交给了范格莱堡治安局特别行动调查组,该报记者认为两桩案件都属于畜意谋杀,该报记者表示后续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昨天晚上治安局的人过来找过你,理由是要找你核实身份,然后进行遗物认领。”林赛将一个拆封过的信推了过来。
“难道治安局没有派人去调查这个案件吗?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凶案件。”希克斯脸色越发难看。
照理说图尔斯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际,应该没有仇家才对,到底是谁要害他?
难道是那个人?他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张脸孔,太可恶了,那家伙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威廉姆斯六世没必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他真要对付自己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早在成人礼舞会上见过一面,来自教会的一位修士。
米尔恩·哈灵顿。
希克斯一直觉得米尔恩这个人对克拉克夫人有着特殊的情感,而且当他看到希克斯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怨毒。
这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男人,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嫉妒心,似乎在他的认知范围里,他看中的一切都将属于自己拥有。
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他可是教会的人,教会一直在调查我,这事会不会就是他牵的头?
那个辅祭应该是从米尔恩的口中得知了我喝下魔药的事,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起来?难道这一件事掺合了别的原因在里面?
希克斯心中产生了一个谜团,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里面的因果。
“告诉你另一个消息,教会的那位辅祭昨晚也死了!”林赛漠然道。
“死了?怎么死的?”希克斯的脑子开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最近的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他被挖心而死,我能感受到他死前的痛苦。”林赛双手合握,垂首默哀,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为死去的人祈祷。
“我才离开了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希克斯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确实是需要好好地缓缓,正在这时,窗外适时地传来一个低沉的丧钟。
圣安娜礼拜堂里面,辅祭的尸体经过整理收敛在了棺材当中,周围摆满了白色的马蹄莲。
米尔恩扶着灵柩与众人一起走出了圣堂,鲍曼神父佝偻着身躯紧随其后。
墓园之中,米尔恩和另外几人小心翼翼地把棺材送入了墓坑,众人分别撒了一把土,然后静立墓前闭目哀思。
“鲍曼神父!”
“进来。”
葬礼结束之后,米尔恩找到了鲍曼神父,两人进到了房间里面。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我不敢确定。”米尔恩恭敬地跟在鲍曼神父的后面。
“嗯,说来听听,把我的药拿过来。”鲍曼神父脱下了宽大的圣袍,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吩咐道。
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木柜,旁边是一张简易的床铺,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教会的圣徽了。
米尔恩从小木柜里面取出了一个蓝色药瓶,药瓶里面装了两粒黑褐色的药丸,再看瓶身的表面并没有任何药物用途和解释的标签。
“我的身体开始衰老了,我的心脏也出现了问题,需要用药物来维持健康状态。”鲍曼神父苦笑着从米尔恩手中接过了药瓶,打开盖子将药丸全部倒出。
“怎么会这样呢?”米尔恩惊讶地看着鲍曼神父服下了药丸,原本苍白的脸色稍微好转。
“主在召唤我,我也做好了准备,可惜祂不给我多一点时间,如果我的位阶得到了晋升,我的寿命也会延长一两百年,那我将可以继续为主传播福音。”
“神父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呢?”米尔恩颇为不解地看着年老色衰的鲍曼神父。
“不,不,不,我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我度过考验,一些邪神会在我晋升的期间用言语误导我,使我的灵魂受到污染,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