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上幼儿班了,她很勤奋,很爱学习!
我看见了很高兴,但愿丫头长大后,能像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会生存。
相邻看见了,也欢喜的说道:“这丫头长大了帮您老家伙赶本!”
婶娘一早一晚接娃,幺叔竟然也每天早上起早床去拾荒。这项经济仿佛比老老实实种田和在下面打板要划得来,因为几天(我不清楚拾荒是怎么个经济法)下来,就能有几块钱的收入。钱虽然不多,但是可以立马兑现打酒喝。
我有时候会过去幺叔那边坐坐。
有天傍晚,阴雨天气,我们晚饭每天吃的很早。看见他那边冒烟,应该是在烧火。我走过去透过窗户一瞧,他灶房屋里果然烧火。
幺叔原先的灶房屋拆了,土墙结构换成了砖瓦结构,岭子木材都是用父亲当初种的松树,算是把他了。重新之后,中间的隔墙没有了,所以烧火比我们那边要少烟,这是好处。
我走进去,小丫头也在火坑边。原来,叔叔和婶娘正在准备晚饭。看见我进来,丫头很高兴,叫我:“哥哥!”
我嗯了一声,选择背靠堂屋那边坐下来,看他们吃饭。
我发现饭一点儿热气都没有,仔细看,没错,只有火坑里炖的菜是热的。这冷天里饭菜有没有热气很容易看出来的。我看丫头吃饭,她很本分的把饭菜咽下去,可是又不禁吐了出来。她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天气冷,饭更冷。她努力吃下去,可还是难以下咽。
我问幺叔:“你们的饭是冷的么?”
“嗯,完嘀饭个儿吃的冷滴耶,冷饭热菜。”
幺叔的回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见小丫头吃冷饭,直往外呕。
自那以后,我再也不说她过来吃饭了。自那以后,丫头吃饭也就来这边吃吧。这两口子带娃,太吓人了!
逢阴雨天气,我们这边也烧火了,我喜欢看着火焰沉醉于构想。
我和奶奶把火烧在灶房屋靠门边。我们这边烧火没那边好,就算火不大,也有烟,烟像是很难散出去。不过挨近一些,然后把通往猪笼屋和楼上三楼的门都完全打开,再把灶房屋门开一个角度,烟就小了很多。这样看火齿,很惬意的。
烧的火不大,不是伯伯客人来了,不会把火烧旺。就是几根“土顶札”剁成的一截一截的,堆在上面烧,这比起记忆中的稻壳儿强多了。
看着火苗和火齿其中的情景,感受寒冷的时节里火坑传来的温暖,我很容易体会着首乌人生活的情景,思绪源源不断。
奶奶坐在旁边,两奶奶一言不发。
我如果不是看《三国演义》,多半就是在思考什么?思考是乐趣,思考是精神的一部分,从某种角度而言,思考比命重要。
奶奶不知道想什么,她看了看我,她问:“你心里想嘀么得呦?”
她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没想么得。”我回答道。
其实我思绪正浓,没兴趣多回答她一个字。
我面对风景的时候,如草丛、溪流、水草等,如果安静周围无人,我会沉醉于某种想象。
然后就是火坑边,同样安静,安静的奶奶仿佛融入了火坑一景,所以我的思绪不会被她打扰,这是难得的,没有第二个人了。
如果下雪的话,最好下大雪,覆盖全世界,同样安静,我视线里无人。这三种情景能让我头脑高度活跃,顷刻间沉醉于想象中,这恐怕是别人不能体会的乐趣。我会独自思如泉涌!
奶奶问我究竟想什么?没想到她看的出来。可我没有肢体语言或者表情显现啊,大概是不知不觉被她发现了吧。
思维动力源源不断,不会疲惫,不会枯竭。如果吃饱饭之后,或者运动之后,会很流畅。如今回想起来,我真是体会过人生的乐趣了。
曾经的,拥有的,都会过去,不用笔写下来,总觉得憾事。但是当时却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可言,因为我相信“存在”。可如今,却希望自己写下来,并为人所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