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叶姐姐有事搞没嘚?”我说道。
“你要到叶姐姐咧里是呗?咧我跟他打个电话。”父亲说道。
在家里待了个把月了,年过18岁,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沦为法律责任人了。太激动会被枪毙的,啊!我的未成年就这样别了!远去了……
我该如何面对这以后?自己像只小船,而波涛汹涌险象环生的现实随时要把我吞没。
“叶姐姐讲哒,你啼哒要放听话些,不搞她个儿也骂的出来嘀呀!”父亲叮嘱。
“哦。不得,我听话。”我说道。
也就两天以后,准备动身,她在浙江,要转好几道车。有个她那边的亲戚一同去。
早上,我起清早,搭早班车,没遇到她。
我独自去常德,到了常德坐火车再去长沙,然后再长沙转株洲,从株洲去浙江。确实繁琐,父亲叮嘱我,在长沙要龙哥哥接哈你,怕你不注意安全。我又不是小朋友,操这种心简直就是瞧不起我。
去长沙的火车上,坐的火车车厢很是干净卫生,我和几名学生坐在一起。他们是刚刚读完高三,去长沙接着念书。我们到达长沙需要半天的功夫,那个火车的速度不会比人跑的快,火车司机需要小心翼翼驶达目的地。
我真羡慕他们,这些同样年纪轻轻的学生和我几乎一般大,他们已经连高中也读完了。去上大学了,一心一意的学习知识和文化的感觉真好!什么时候我们人类的生活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从此人们不再为生计发愁,也不再为了所谓“生活的体面”而彼此奋命。其实,把社会总的劳动负荷人人分摊的话就不用这样辛苦!那么,人人都有时间去学习,这样人人都能发挥其创造力。而不用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工的过于明确,彼此可以分摊的。
我看着窗外,坐在我旁边的这几个高中生可知我的所思所想?他们始终是开开心心的,前景的美好就像火车的目的似的等待着他们。我想的太多、太远!
“喂?你打不打扑克?”那个女生问我。
“扑克?不会嘢!”我说道。
她又问我拖拉机会不会?我说不会。于是,他们打起了扑克,玩的很惬意!我就惆怅了,趁着空档,我小声礼貌的问道:“你们高中有没有一门叫做‘哲学’的课程?”
“啊!你不是高中生啊?”她有些惊讶的反问道。
“我没说自己是高中生啊。”我说道。
我感觉气氛降下来了,避免让人难受的尴尬,我很有礼貌的问道:“高中的学科里面,有‘哲学’这一门课程吗?”
“没有,但是大学里面有这一门科。”她回答道。
他们扑克玩的嗨起来,个个面带欢笑!
我看不懂,也没心思看,还是看着窗外。我心中一直寻求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寻求了好久!可谓从小到大。我预感到,有一门叫做哲学的专科可以解答我的疑问,故此一问。
我想了一会儿,除了到达目的地之外,仿佛都是身外之物。
“读完了高中去哪里啊?”好像是有个人问我?还是问我们?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高中生,何必问我?
结果就没人回答这个声音。原来是一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中年人没趣的走开了。因为这么多学生没人理他。
他们几个看着我,我能怎么样嘛?我又不是高中生,问的可是你们。
到了长沙,表哥专门在那里接我。一出车站,他就找到我了。他请我吃了一顿快餐,挺棒的!是虾。然后我就买了票,坐火车又去株洲。
到了株洲之后,再坐火车去浙江就幸苦了,一来远,坐了一个晚上,二来这车厢就不像之前那么干净清新了,这里边有股味儿!只能说还有氧气,刚好能够供给呼吸。头脑能运转就好,现实的不耐看、不耐闻,就在想象中体会鸟语花香,山川水泽,把游戏中的场景在头脑里生动化,就是一副无拘无束,天人合一的生活图景。
终于到浙江了,是这里。一下车,我居然发现车票找不到了,于是进了车站办公室,又重新交了70块钱还是71块钱,反正身上的零钱都给他了。于是,我出了办公室,出了车站,自由了。
但我来这里不是寻求自由的,我得去目的地,她告诉过我地址。一辆摩的很热情的驶过来,我有些迟疑,可是出租车贵我也不信任。我想我一个男生,是不用担心被卖的。
我告诉他地址,摩的司机告诉我:“哎呀,你给个十块钱,我就驮你过了啦!”
我一听,10块钱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在背包里拿出10块钱,然后背好包,坐好了车,看他驮我去哪里?
一路上坐摩托车的感觉可比公交汽车强多了!不用担心晕车,就是总感觉不安全,这种两轮子跑的车子稍有闪失可不是盖的。
这里就是地址中的位置?他说道:“就这里了。”
我下了车,给他钱。我东张西望,希望发现叶姐姐。我又打电话,确认了下,基本位置还是没有错的。我东张西望,马路对岸一看,嘿!一双漂亮的眼睛正斜怼着我呢!
我赶忙招招手!
“你不到处跑哒听没?”她叮嘱道。
“哦。”我表示听见了,于是把包放上面她叔那间房里。我带过来的有录音机和充电电池,还有四大名著的磁带,只是书就没有。
睡了一会儿,听见下面喊我:“弟儿,吃饭他!”
我下去了,吃饭,用的是那种小布丁的碗,吃一碗要盛一碗的,我不敢吱声,规规矩矩的。
到了下午,心里面痒!怎么办?需要挠,怎么挠?我想附近一定有网吧的。
她叔在店铺里,我呢,总是坐在这里也不好,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上网吧,趁叶姐姐在里边抱孩子,我溜了出来,左看右看,过了马路对岸。我朝后看,她瞪着我。我心想,别生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于是径直往一个方向去了,我想网吧就在马路边,不会难找。
果然在马路边有一家网吧。走进里面,很气派,场子大,交了20块钱的会员费,要慢慢玩,别一下折腾完了。3块钱一个钟,10块钱玩三个钟头,玩两个小时就该知足了。下次再来。看电影《笑傲江湖》,玩游戏的时间经不起折腾,很快时间就没了,看电影的时间过得稍慢些。
回去啊,抖擞了精神。从网吧里出来,不玩游戏看看电影还是有种满足感。只不过害怕回去会被骂。没所谓,听习惯了就好了。
回去了,她问我:“搞么啼嘀?”
“外面走走,看看。”我嘀咕着说道。
“上网啼嘀?”她问我,接着问道:“你上网上起瘾来哒是呗?”
我看了看她,不敢多吱声。
“跟您爸打电话!说你到哒。”她吩咐道:“咧!电话就在那里。”
桌子上有部电话,可我不动。不知道僵了还是怕了?像只被训斥的小兔子,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要听话哈!咧么大嘀娃哒!咧外面热天伙时,你看外面?打油嘀!看着都不喜欢!”
被她骂了一顿,始终不吱声。
她男人威风凛凛!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两人通共加起来一共两次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