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黄竹坑教导处的副处长从办公楼内跑了出来,官衔说的好听,是个副处长,但也是个样子货,中听不中看,只是个警目而已,见到骆兴,还得给他敬礼问好。
入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小插曲也在一声声的道歉中结束,刘存义把行李交到刘老七的手上,这还是龟儿子第一次离开自己身边,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刘老七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朝自己亲大哥挥了挥手,便大摇大摆地走了黄竹坑。
阿力见状,也跟大家告别,红着眼跟母亲挥挥手,一步三回头地跑了进去。
“这龟儿子!”
刘存义嘴里骂了一句,见刘存信不见了踪影,才招呼大家离开。
教导处副处长,亲自把刘存信送到了办公室,这次的特别培训班,跟往常不一样,它的特别之处有两点,一是人员少,只招收九人。
第二点特别之处,便是学员的地位高,都是立法局非官守议员,华人大班的子孙们,每一个都是重量人物,别说是校长招惹不起,出了事,一哥百劳德也得下课。
领取完独立寝室的钥匙,刘存信同阿力分开,他命好,有独立寝室住,但阿力就比较倒霉,需要跟八个成年男人挤一间房。
独立房间虽然提前有人打扫,但还是有股霉味,刘存信把行李扔到床上,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窗户,让新鲜空气涌进来。
没有冷气,只有一架嘎吱作响的电风扇,真是条件简陋,不过九月已经走了一半,天气不算太热,能忍受住。
刘存信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里,把行李中的衣服,全都挂在了衣柜当中,而后才拿着教务处给的条子,去装备处领取所需的装备。
装备处的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都是新来的学员,过来领取训练需要的装备。
刘存信因为来的最晚,所以排在最后面,但他无所谓,靠在墙壁上,继续抽着烟。
“兄弟,你真屌,在装备处的门口抽烟,不害怕鬼见愁扒了你的皮啊?”
莫道君行晚,更有晚来人。
还有几个迟到鬼,排在了刘存信的后面,见这位七少爷正在正大光明的抽烟,夸张地说道。
鬼见愁?
刘存信对黄竹坑的了解很少,根本不知道鬼见愁是哪位,骆兴当学员的时候,黄竹坑还没有建成,只有一些小道消息,他也懒得听了。
天气热,他也懒得吭声,就继续抽烟,继续不发一言。
队伍很长,但装备处的教官们手脚很快,问清楚大小号,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作训服和布鞋,往学员的手上一扔,像赶苍蝇一样,赶学员们离开。
刘存信打着哈气,感觉无聊,把烟头往楼外一弹。
一秒钟之后,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喊道:“是哪个扑街不讲公德,乱扔烟头!”。